每走一步,都好似在與流逝的生命做對抗。
盡管如此,擡頭看,還是落後了其他嘉賓一大截。
傅朝發現了我狀态不太好。
他扶着我的一隻手,不由分說道,「我背你。」
大約怕我拒絕,男人又搶先開口。
「别逞強,你現在的臉色,白得跟鬼一樣。」
話落,傅朝輕而易舉地就将我背了起來。
他甚至颠了颠,蹙眉問道,「你怎麼這麼輕?」
我趴在男人的肩上,謊話張口就來。
「為新戲做準備呢。」
5
傅朝好似歎了口氣。
但作為同事,他沒有立場來要求我。
隻沉聲勸道,「顧含霜,身體是第一位。」
我輕輕「嗯」了一聲,眼眶無端有些濕潤。
生病的人總是會更加多愁善感。
或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其實我真的很需要有個人來關心我,問我難不難受、身體疼不疼。
可人生,終歸是趟孤獨的旅程。
傅朝走的步子很穩。
沒多久,我竟然趴在他肩上,安心地睡了過去。
再次清醒,臉色好了幾分。
然後,便聽見了身側謝如鶴的譏諷聲。
他臉色黑沉,目光緊鎖在我和傅朝身上,冷笑道,「顧含霜,柔弱是你立的新人設嗎?半個小時的路,還需要人背你上來。」
聞言,我拍了拍傅朝的肩膀,示意他放我下來。
「沒幾步路了,我自己走過去吧。」
男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