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慶幸擺脫牢籠而高興,還是因為對陸斯延,那僅剩的一絲不舍在作怪。
顧嘉怡跑到公路時,天際已經有些見亮了。
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可她也隻有這一條路可以離開。
這時,身後駛來一輛商務車,顧嘉怡站在路中心攔住了它。
她要搏一搏,搏這輛車裡的人,不是陸斯延的人!
搏赢了她就可以離開。
若是搏輸了,便會再次被抓回到,那個讓她窒息的别墅!
好在那輛商務車下來的一家三口不是他的人,聽說顧嘉怡要去機場,便要捎上她,送她去機場。
直到顧嘉怡在機場買上最早的航班,起飛的那刻,她才徹底松了口氣。
此時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濕。
航班是直飛Y國的。
顧嘉怡本來今年,就是要在Y國辦畫展的,所以買機票的時候,特意改簽成Y國。
她透過飛機窗戶,看着遠去的F國,默默說了聲拜拜。
另一邊—
直飛M國的陸斯延,心一抽一抽的疼,眉峰也緊鎖着。
直升機上的威爾和秦風看着他,不免有些擔心。
終是忍不住的陸斯延掏出手機,摁了号碼,放到耳邊焦急的等待着。
威爾看到後,将直升機在空中懸停。
可惜電話那頭,始終沒有人接聽。
陸斯延又打了兩遍,仍舊如此。
心想是不是她睡熟了沒聽見?等中午再打給她吧。
她沒穿衣服,陸斯延也不好讓溫嶺上去叫她!
看到陸斯延把手機放回迷彩服口袋裡,威爾這才繼續操縱直升機往M國飛去。
它的身後緊跟着五十架直升機,場面異常的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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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M國—
重症監護室裡的男人,終于醒了過來。
此時,房裡站滿了人群,每一個壯漢眼裡都有了淚意。
最甚、最激動的,莫過于秦風和威爾了。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子,都哭的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