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怡,我想做好人了,或者說想做一個正常人跟你共度餘生。
我承認,我對沒遇見你之前的生活很滿意,每天那血腥味刺激的我舒爽極了,我曾以為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遇見你以後就都變了,無論我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殺人這件事,它好像真的沒有那麼重要了。
顧嘉怡,我想回國了,也想回家了。
那裡沒有你讨厭的打打殺殺,也沒有我在出門時就開始提心吊膽,擔憂自己還能不能活着回到你身邊。
我現在就想,就想往後的日子裡,我們能卧在沙發看看電視,我們能在家裡種上一些你喜歡的花,看着它發芽到綻放,我也能在你想吃什麼的時候,能親手做給你吃。
而不是像之前你要在我們曾經的家裡,從早上等我到深夜,哪怕我們出門,我都要握緊手裡的槍,生怕仇人會突然沖到你面前。”
此時,顧嘉怡她就這樣靜靜望着身前的男人,看似很平靜,實則眼角的那滴淚早已出賣了她。
陸斯延也在看她,或者在說那一段話時,目光就沒離開過她。
他用指腹将那滴淚水輕柔拭去,男人的聲音裡帶着哽咽與乞求:“我想要你愛我,不是因為我通過這些搞笑的方式,才能讓你開心。
你說我是不是很貪婪?
我在偏執的幻想着,有一天你能像我一樣,一看到你就會發自内心的開心高興,而不是因為我做了某件事才能将你逗笑。
顧嘉怡,你說我這輩子能等得到麼?
能等到你像我愛你這般,來愛我麼?”
陸斯延他每說一個字,他就看向顧嘉怡的眼裡多一絲卑微,是的,是卑微。
他有多愛眼前的女人,那他的卑微就占據了多少。
大多數感情裡,衆人所追尋、所向往平等的愛意少之又少。
畢竟誰又能真的做到,讓愛人也像自己這般愛的炙熱、愛的坦蕩、愛的傾盡所有呢?
所以有人會愛的小心翼翼,就會有人愛的敷衍了事。
而對于重逢後的陸斯延和顧嘉怡來說,他是小心翼翼的那個,她則是随時随地或許都可以灑脫轉身的另一個。
此時顧嘉怡她也明白了陸斯延的心中所想,一個人要是愛你至深,你卻遲遲不肯作出回應。
那他即使不敢在面上流露半分,可仍是會在無人的角落裡默默恐懼驚慌……
“你是怎麼知道我一見你就不開心的?陸斯延,你可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
顧嘉怡她湊過去,伸手抱住了蹲在地上的男人。
随後,她又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右肩上,不讓男人看見她泛紅的眼眶。
“我不都說了麼,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會超級超級超級超級愛你的。
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想想,我要是不愛你的話,為什麼還要和你和好呢?
真不愛你的話,那我死了以後,你想要去殺誰又能威脅的到我麼?”
這話一出,你敢信,男人就瘋了!
陸斯延他都高興的找不到北了,直接單手把顧嘉怡抱了起來,搞得她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顧嘉怡,我要收回之前的話,你不是來克我的,你明明就是來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