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麼身份?連她朋友都算不上,又怎麼能沖過去把她搶過來。
那頭,陸斯延眼尾微挑,透過顧嘉怡的側臉緊緊盯着南潤臉上的心痛,開了口:“你們先下去吧。”
這話是說給誰聽的,陸家幾兄弟不做糾結,隻見他們幾人和魏雪他倆轉頭看了眼傻站着在後面的南潤,随即每人都歎了口氣起身離開。
太明顯了。
男孩臉上的愛意太明顯了。
等到他們都離開後,宴會上隻剩下顧嘉怡二人和站在對面的南潤,就連奧黛麗她也帶着約翰手下跟着陸家幾兄弟走了。
“老婆,你要看看他麼?”這邊,陸斯延他将女孩輕輕放到地上:“你看看我有沒有說錯?”
顧嘉怡她茫然,轉身看了過去,卻被南潤眼裡濃厚的愛意灼傷,她沒有反駁。
可男人顯然要把這一切給挑破,他抓住女孩的小手問:“喜歡他麼?”
“不喜歡。”女孩坦然道。
陸斯延卻望着那人煞白的俊臉:“那你親自去告訴他好不好?”
這是某人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他想要女孩親口拒絕,讓觊觎者明白她愛的是誰。
但還未等顧嘉怡回答,對面的南潤便緩緩走來,此時,他眼神堅毅執着,目光所及唯有女孩一人。
潤,純潔溫柔。
如他人一般,無法令人排斥,無法令人反感,就像明月下的清風,風光霁月,不染一絲塵埃。
然而就是這樣的男孩,竟在喜歡的人面前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無法言明自己情從何起,思念又有多深。
顧嘉怡也在看着他,說心裡沒有一點感觸是假,但也沒有顯露出來,在他步步靠近時向後退了一步。
“你走吧。”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麼,像是在随意道明:“以後都會好的。”
南潤他則淺笑着,停下了腳步,随後,從最貼近胸口的口袋裡取出一張“相片”。
但他沒有立刻遞給眼前的女孩,他低頭拿着它望了許久,指腹也在輕撫着它,好似舍不得的姿态,望啊望,看啊看。
又過了許久才将它遞給顧嘉怡,女孩能看到他眼裡的期待,擡手取了過來。
可在她看清後,美眸瞬間一縮。
天台、彩虹、還有顧嘉怡的笑顔。
沒有繪畫功底的男孩将這一切畫的栩栩如生,就連梨渦都被他清晰勾勒出來。
是觸動吧,又或者是感動,顧嘉怡她有些想不清了。
如果單單是她的畫像是不足以令她這般失态,因為男孩親手寫下的兩句話才是真兇。
‘餘生向前走,前方有彩虹。’
彩虹又是誰?
顧嘉怡她明白。
這是一場晦暗的告白,男孩無法言說,卻用自己的方式畫了出來,他甚至不用誇張的詞彙,就可以把自己珍重的愛念表達。
然而南潤他都沒有等心愛之人回答,就淺笑着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