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怡她在第一次發現陸斯延有偏激行為時,她不是沒有勸說過,可他聽了麼?
江南是陸斯延傷的,她信了他會改,那醫院的南潤呢?眼前男人不也照樣牽連無辜了麼?
所以顧嘉怡她不是沒給過陸斯延機會,相反她給的太多了,但每一次還是以失望告終。
“怎麼不說話?”某人看到女孩不理自己,心裡難免有些焦急,可還是輕聲問着:“你…生氣了?”
女孩則邊摸黑夾了口菜,邊撇嘴道:“在你心裡,我就那麼小氣?”
“放屁。”陸斯延笑罵。
顧嘉怡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看的清,狠狠瞪着他:“我吃飯呢,你說話文明點。”
“好好好,能看見麼,你别再塞鼻子裡了。”
“那你倒是把燈打開啊。”
此時,男人也學着她摸黑夾菜往嘴裡送:“吃吧。”
“………”顧嘉怡。
愛這件事又哪會有對錯,兩人永遠是你說你有理,她說她有理,過去的好壞追尋太多也隻是過眼雲煙難以掌控,可唯有當下才能握緊。
沒頭沒尾的對話到此為止,随後,小夫妻倆邊吃着飯菜,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
不知又過了多久,窗外一聲尖嘯打破寂靜,一枚煙花拔地而起,像一顆流星直沖雲霄。
到了高空,它猛地炸開,一朵巨大的、璀璨的花就這般綻放開來。
那花瓣是絢爛的金色,邊緣還鑲着奪目的紅色線條,中心又閃爍着幽藍的星點,無數的光屑從中心向外散射,如同一場華麗的光雨傾灑而下。
緊接着,又有幾枚煙花相繼升空。
它們或同時綻放,交相輝映;或次第盛開,你方唱罷我登場。
但每朵煙花最後都會盛開成一朵嬌豔的牡丹模樣,層層疊疊的花瓣舒展着,仿佛能讓欣賞者聞到那若有若無的花香。
“喜歡麼?”此刻,酒店内的男人緩緩起身,随即他走到對面的女孩身旁坐下:“這次,我們兩個可以一起看。”
顧嘉怡她則往後一仰,輕靠在陸斯延的胸膛上,望着窗外回:“你還挺浪漫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擾民?”
“老子費錢費力忙活半天,你就說這個?嗯?”氣的某人一把攬住她,将下巴抵在女孩的右肩上。
聽到這話,顧嘉怡笑了,但她卻沒有回頭,反倒是擡手摸了摸陸斯延的俊臉,好脾氣的問:“那你想聽什麼?我說給你聽。”
“哼,這還差不多。”男人稍稍側頭親了親她的臉,現在的他更像是一隻傲嬌的野貓,纏綿悱恻道:“說你愛我,說你愛慘了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我,永遠都要我。”
隻見女孩唇角高高揚起,欣賞着窗外絢爛煙花:“還有麼?”
“剩下的你可以自由發揮,哄你老公開心,還要老子一字一句去教?”
“陸斯延我愛你,我愛慘了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永遠都隻要你。”
然而話音剛落,某人竟又鬧了起來,不知是不是顧嘉怡聽錯了,覺得他聲音裡都帶着幾分哽咽。
可那人好似也發現自己洩露的情緒,假模假式的清了清嗓子,抱着女孩的大手卻越收越緊:“繼續啊,它不停你也别停。”
“那你是想聽我說一夜,還是想聽我說一輩子?”顧嘉怡她眼裡發燙,用自己的小手覆上腰間的大手。
旋即,背後抱住她的男人身體猛的一緊,卻無人能看清這句話過後,他眼角滑落而下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