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說剛吃了藥,一會兒再打針。
這副又慫又有膽的樣子,真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的顧嘉怡看見醫生不說話,還在她面前從藥箱裡取出藥瓶庫庫兌藥,頓時,愁的小臉一皺皺的。
她連忙從男人腿上下來,低着頭便想要離開,嘴裡還念叨着自己要去哪。
“不好意思,我要去衛生間。”
這下,是真把屋裡三個男人給逗笑了。
但顧嘉怡卻好似沒聽見般,剛站在地上就要往門口走去,竟又被男人抓住手腕給拉到懷裡了。
陸斯延笑着抱緊她,順手把女孩手背遞了出去:“一會兒再去。”
就這般。
女孩喜提兩瓶點滴。
等到威爾和家庭醫生離開後,辦公室裡隻剩陸斯延和顧嘉怡時,男人竟抱着女孩調侃道:“還想去衛生間麼?”
“………”顧嘉怡不理他。
可話唠的陸斯延卻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又道:“采訪一下,請問你打的是止尿針麼?效果這麼好?”
“你是不是覺得你可幽默了?”顧嘉怡反問。
隻見某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清了清嗓子回:“你看家裡有個賢妻就是不一樣,我還什麼都沒幹呢,老婆大人就誇我幽默了。”
“快上一邊去吧。”顧嘉怡實在是沒法再跟這精神病溝通了。
她猛的從男人懷裡起身,并用沒紮針的那隻手推着他。
陸斯延見狀,隻好又摸了把女孩的小腦瓜才起身,他邊去對面沙發找出威爾買回來的被子,邊背對着顧嘉怡無辜道:“老婆,你這是遷怒,又不是你老公給你打的針。”
“就是你。”顧嘉怡一聽頓時來了氣,瞪着他的後背說:“醫生都沒說要給我打針,是你非要他打的。”
那邊,陸斯延俯身抽出粉色蠶絲被後,輕笑了聲答:“嗯,你說是便是吧。”
“渣男。”女孩快被氣死了,怕他聽不明白又開口解釋了下:“渣男發言,你以後不許再說了。”
某人抱着被子轉身,玩味的看向她,在發現顧嘉怡臉上又多了幾分活力後,他乖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吃飯麼?我喂你。”陸斯延朝顧嘉怡走去,将被子蓋在她的肩膀上後,又在沙發坐下抱住了她。
顧嘉怡靠着他:“不吃,打完吊瓶再吃。”
一語作罷,兩人誰都沒再開口說話。
許久,夕陽的餘晖如金紗般透過落地窗,輕柔地灑在沙發上那對相依的男女身上。
他們的輪廓也在這暖光中鑲上了一層光暈,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愈發甜蜜而靜谧。
仿佛此時,兩人唯一能聽到的,便是彼此的呼吸聲以及根本不用言說的愛意。
歲月靜好,大抵就是這般模樣。
至少顧嘉怡她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她望着陸斯延用掌心攥着的輸液管,心裡又暖了暖。
他不隻暖了正流進她體内的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