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看來,我是虧了。”話雖這麼說,但沈言之卻十分配合的将手掌從顧嘉怡脖子上松開。
幾乎是同一時間,陸斯延便把女孩抱到懷裡。
現在的顧嘉怡,她似是醒着又似是沒醒,眼睛是費力的睜着,可目光卻渙散到沒有聚集點。
或許是她聞到了獨屬于愛人身上的味道,雖仍是茫然,竟也能沙啞開口喃喃道:“陸…斯…延。”
“我在。”男人抱緊她,用有力的臂膀圈住她身體,從而讓她倚靠着自己:“别怕,我來接你回…家。”
話音落下,可卻再也聽不見女孩的聲音了,因為她此時又暈了過去。
高燒以及連日來的心力憔悴,早已将顧嘉怡她給折磨垮了,直到昏迷的那刻,她都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夢到愛人前來救她了。
而陸斯延則是強忍下心痛與怒火,他将顧嘉怡打橫抱起,便帶着直升機降落後走下來的衆人往屋子裡走去。
池鄒見狀,則是不滿的開口喚了一聲:“言哥。”
“讓他們進。”這時,沈言之正将目光放在被押着過來的沈美鳳身上。
卻又被迎面走來的陸懷禮給擋住了視線,隻見陸大公子看向他,平淡無波的問道:“苟且偷生的活着不好麼?”
沈言之不語。
短短幾分鐘,剩下的陸家九兄弟便帶着沈美瑩與沈美鳳姐妹倆,踏進沈言之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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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二樓。
女孩正緊閉着雙眼,躺在床上不安的呓語:“陸斯…延,陸…斯延。”
這一聲聲呼喚,喚的男人心如刀絞。
他坐在床邊握住了顧嘉怡的手,不厭其煩回應着:“我在。”
一下午她叫了幾聲,他就應了幾聲。
直到女孩輸完液後的一個小時,她才睡的安穩些,可稍稍放下心的陸斯延,他卻還在魔怔的念叨着我在二字。
許久後,男人這才低頭看向女孩被繃帶包紮的手腕,其實他第一眼就發現了愛人的這個傷口,可他竟又始終不敢直視它。
不敢直視自己妻子那時的崩潰。
不敢直視,她當時舍生求死的決心。
更不敢直視,顧嘉怡這幾天來因他遭的罪、受的苦。
她痛一分,他便恨不得将其攬到自己身上,痛上兩分來替過。
可就是這般啊,因他受傷的事情,卻還在愛人身上反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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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屋裡窗戶緊閉,縱使一片漆黑,某人卻也沒打開燈。
顧嘉怡她醒來的這刻,似是不太喜歡這種壓抑氛圍,然而她正想要坐起身來竟又感受到了手心的暖意。
“好點…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