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隻見沈言之睨了他一眼,勾唇嚣張道:“除了再多給5000萬不用還以外,我還能保你平安。”
直到話音落下許久,陸斯延他們都沒曾開口反駁,隻是盯着孔峻熙,而也就是這般做法,令孔峻熙心裡稍微有底了些。
他需要一筆錢來東山再起,若不是老撾合作夥伴幫他介紹沈言之,他現下怕是連前兩天的金融危機都挺不過去。
此時,孔峻熙他又琢磨了半天,決定信沈言之他一回,畢竟僅存的這一條生路,他說什麼都不能放棄。
況且沈言之在老撾勢力強勁,陸家想在他地盤殺自己,也要看看沈言之他願不願意,總之早已無路可退的孔峻熙,他要搏一搏。
許久後,孔峻熙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副不在意道:“我是孔峻熙,楚黛以前的未婚夫。”
“說下去。”陸斯延聽到他一語作罷,又停頓了好一會兒,看向他冷冽開口道。
可聽到這話的孔峻熙卻沒急着言語,反而是走到茶幾旁彎腰拿起煙盒,從裡取出一根後,又接過沈言之扔過來的打火機。
這一套流程用了近兩分鐘。
但卻無人再催。
直到孔峻熙從嘴裡吐出第一口煙霧後,他望着最像楚黛的陸意年娓娓道來:“我父親讓我去見楚黛時,正是孔家擠出京市八大豪門的第一周,說真的,當時我在聽到我要與這個陸家養女相親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悅。”
“不悅是因為如果楚黛她真得寵,又怎麼會在近十幾年内,陸家未曾給她辦過一次宴會。”孔峻熙邊說着邊彈了彈煙灰:“但有勝于無,所以第二天我還是去陸宅見了她。”
此時,會客廳裡除了孔峻熙他的聲音以外再無其他聲響,哪怕陸家男人們不想聽他和楚黛是如何相識,隻想知道他是如何瞞天過海的,卻也沒開口打斷過。
“見面那一刻,我就能感覺到她對我有好感,也對,我儒雅懂禮,她涉世不深又怎麼會不另眼相待。”
這話聽的陸斯延拳頭緊握,咔咔聲格外刺耳,但顧嘉怡卻難得未曾發覺,因為此刻,她的手也是緊緊攥着的。
更不要說離孔峻熙最近的陸懷禮和陸意年兩兄弟了,是要忍着怎樣的怒氣才沒貿然動手打死他。
但好在孔峻熙并沒發現不對,繼續邊抽煙邊回憶道:“那天過後,我就頻繁聯系她,從噓寒問暖到事事皆有回應,所以她很快就愛上了我,就連陸老夫人都愛屋及烏,對我印象也不錯,中間因着我和楚黛開始商談婚約,她竟在暗地裡給我們孔家送了不少人脈。”
“如果就這樣下去,我不介意演一輩子好丈夫,可偏偏那時,陸振耀他和楚黛的事被我給查到了。”
孔峻熙說的毫無情感,叙事的談吐裡沒有一絲波瀾:“當天我就後悔了,楚黛嫁給我能給孔家帶來的價值是大,可我也意識到那幾天,陸振耀正在暗地裡打壓孔氏。”
“那你他媽倒是退婚啊!”站在門口的陸老九實在是忍不住了,狠瞪着這個‘惡心的雜種’開口就噴。
誰料,孔峻熙卻無奈笑了笑:“想退來着,但誰讓陸老夫人陪嫁到位,孔家又重返第二豪門了呢?楚黛她還沒嫁給我用處就這麼大,我又如何能棄了?”
就是這番話氣的顧嘉怡發抖!
她甚至都不敢往下聽了!
絕望?
楚黛,你知道後,會絕望到何等地步?
“可我卻忘了陸振耀他狠辣的手段,他派人通知過我不隻一次,讓我與楚黛取消婚約,從警告到動手,陸振耀隻用了一周。”
說到這裡,孔峻熙似是還心有餘悸,語氣裡都帶着絲不喜察覺的顫音又道:“我後悔了,因為我能感覺到再一意孤行下去,我會死在他手裡。
所以我找到了父親,告訴了他我的決定,可他卻說他自有安排。
但直到半個月以後,我還是被陸振耀給抓到了瑞士。”
“那人是你哥哥?說說他是怎麼替換的你?”陸懷禮也點了一根煙,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開口問道。
隻見孔峻熙無奈道:“不是我哥,孔峻宇他是我親弟弟,我們是孿生雙胞胎,但他出生後就被我小叔抱到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