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延他雖緊跟着她,但扣在兩人腰上的繩索卻在時刻提醒他,距離不長卻再也貼不近了…
越野車行駛在路上,速度卻不快。
因為男人總是在偷看旁邊的女孩,一但瞟到她皺眉或者有了别的動作,他就會踩住刹車停下來。
可顧嘉怡卻被他鬧得有些心煩,直到最後一次熄火後,她便要解開安全帶去後面坐下。
見狀,陸斯延他隻好連連保證自己會安穩,從而才留下她,可就是這般也隻是偷看的次數減少了幾回罷了。
與此同時—
一處古老且宏偉的莊園外,原始森林仿若神秘巨獸靜伏大地。
樹木參天,粗壯樹幹刻滿歲月紋路,青苔似絨毯般肆意鋪展,斑駁樹影于林間、地上交織成網。
隻見威爾他正雙腿分開坐在地上,一手立着沖鋒槍,一手摁了下藍牙耳機開口問:“老大和嫂子怎麼還沒過來?”
然而莊園外東南角位置的景色卻不同,藤蔓似蛇,蜿蜒纏樹,有的懸垂在半空。
聽到這話的秦風并沒急着回答他,反倒是對圍在身邊的二十個兄弟,交待着稍後進攻的安排。
大概過去了能有三四分鐘,身着迷彩服的秦風便雙手環抱着突擊步槍,靈活的穿梭在林中,往另一個突破口趕去。
可能是因着他身處在林深,迷霧偶起時會伴随着鳥啼、蟲鳴、獸吼傳出,直聽的威爾耳朵疼。
他是邊拿着望遠鏡看向底下的莊園,邊諷刺一笑道:“快他媽跑,别一會兒再被獅子給吃了。”
“你是剛吃完屎還在嘴裡含着呢?噴糞都這麼快。”隻見秦風在林中猛的一躍,跨過并不太窄的溪流後,便在草地上翻滾一圈單膝跪穩。
随即,他又往目的地迅速跑去,殘影盡顯間,他卻說起話來未曾氣喘籲籲。
被這麼一撅的威爾則是咬緊牙關,可正當他想要咒罵幾句時,另一道聲音便從耳機傳出。
“兩個活爹,你們能不能快點。”尤金聲音很小,似是說話不太方便:“馬上就到換崗時間了,再不動手,我們幾個就要被發現了。”
這次開怼的機會,算是被威爾他給抓到了,他在收回望遠鏡後繼續背靠着樹杆說道:“老大還沒來,怎麼動手?你要實在等不及可以先開槍混淆視聽。”
“操,你說的還是人話麼!”
正躲在莊園二樓男衛生間裡的尤金,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土黃色的面巾雖遮住了半張猙獰的俊臉,卻還是因為他氣急敗壞後而吹起一角。
這時,猛然間聽到腳步聲靠近的尤金,他連忙将面巾扶正,大步走到便池解開皮帶。
“你是剛來的?”幾秒後,同樣穿着西服,佩戴面巾的男人皺眉來到尤金身後,狠拍了下他的右肩:“不知道這位置是我的麼,趕緊滾一邊兒去。”
先不提尤金在小解過程中是做何感想。
單說那邊剛聽到話音的威爾和秦風差點沒笑瘋了,兩人的悶笑聲從藍牙耳機傳出,震得尤金耳蝸疼。
可沒受過旁人冤枉氣的尤金,他卻無法開口讓他們停下,隻見他微微轉過頭看向身後的硬漢,挑眉笑問:“寫你名了?”
“你他媽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說你是那個隊的?”硬漢邊怒吼着邊單手解開皮帶:“麻溜跪下給老子用嘴接着,否則我直接弄死你。”
這話一出,那頭的威爾和秦風便笑意一斂,眼裡淩厲的寒意也瞬時即出。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吐出:“幹死他。”
奶奶的,自己兄弟都被挑釁成這樣了,還他媽忍雞毛,先弄死這人再說别的。
可尤金卻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以陸斯延為天,這麼重要的任務既然交給了他,他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在沒有老大的指示前率先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