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朝後方望過去,他的大腿、腰腹便被尖利的東西撕咬着。
皮肉塊塊分割脫離,時不時還伴随咀嚼的聲音,痛到孔峻熙汗如雨下。
也是在這刻,他才看到一頭眼裡冒着藍光的狠狼已來至他眼前,那獠牙猛張,想要将他的頭顱咬下!
人在生死存亡之際,會迸發無限的力量。
即使是早已破敗不堪、身負重傷的孔峻熙亦是如此。
所以他不顧還在啃食自己雙腿的兩頭野狼,哪怕有了動作後,被扯掉幾塊血肉,他也迅速往更靠近陸斯延的位置爬去。
“陸斯延!!你饒了我吧!!”
“啊啊啊啊啊!!陸斯延!!我是你母親最愛的男人!你不能!啊!不能這麼對我!!”
面對孔峻熙的求饒喊叫,坐在沙發上的陸斯延則是叼着未點燃的雪茄,将他一腳踢回到被小弟們牽着的三頭野狼嘴下。
瞬間,血盆大口再次咬的孔峻熙幾度欲死。
他隻好忍着足以要人命的疼,坐起身用雙手狠推着把他膝蓋骨咬斷的兩頭野狼,又崩潰的喊着:“楚黛不會原…諒你的!!你這個瘋…子!!啊啊!!遲早不得好死!!”
“說的挺好的。”誰料,陸斯延卻是張狂的笑了笑,睨着他的崩潰,與地上野狼還未來得及咀嚼的血塊:“孔峻熙,你一人受苦,可她卻還在京市養着小白臉,你甘心麼?”
這話一出,坐在地上被撕咬的孔俊熙便停下了反抗的動作,他雙眼紅到欲要滴血,轉過頭無神的仰望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可惜此刻,陸斯延并沒有看向他。
陸斯延輕晃着玻璃杯裡的酒液,随後,将它随手砸到孔俊熙的額頭。
瞬間,皮開肉綻的血流不止,滴滴答答順着孔俊熙右眼皮而下。
陸斯延見狀勾唇又道:“想想吧,想想你能通過什麼方式讓她過來,一命換一命很公平。”
“她不會聽我的,我們……”
可還沒等孔峻熙說完,陸斯延便面色一冷,将嘴裡叼着的雪茄吐到地上,緩緩站起來:“這是你該想的,我的耐心有限,想活就拿出點誠意來。”
語罷,陸斯延便大步走到門口,推門離開了。
與此同時—
外面坐着的威爾和顧嘉怡正在閑聊着。
因為在這幾分鐘裡,威爾已把陸斯延在M國的往事都說了一大半。
比如現在。
顧嘉怡她微張紅唇,看着威爾不信的問:“真的?”
“真的。”威爾翹着二郎腿,用掌心撐住下颌,吐槽道:“當時她差點沒被老大給打死,現在好像嫁到日本了。”
聽到這話,女孩則是摳了摳手指頭:“那可能是陸斯延那時不想談戀愛吧。”
“老大咋能不想談呢?我們一休息的時候都出去找小姐,不是,找女朋友。”
威爾的嘴秃噜秃噜個不停,沒刹住車後差點沒把自己吓死,緩了下又道:“老大沒個伴肯定是沒意思的,但誰讓他眼光這麼高呢?所以第一次在法國見嫂子的時候,我就知道老大認準了你。”
“你挺會說話的。”顧嘉怡笑了,話裡有話的說着:“你倒是待他極好。”
沒聽出來的威爾則是也跟着笑了笑:“嫂子這你可說對了,老大在這麼多兄弟裡面最看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