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大又亮,竟還帶着完全不服輸的意味,真挺有意思的。
Camilo有點兒搞明白陸斯延為什麼這一年多日思夜想了,畢竟這樣的女孩還真是獨一份,挺矛盾但又挺讓人上瘾的…
越想,過的不順的Camilo就越想嘲諷陸斯延兩句,從而壞笑着問:“你這小妻子看着歲數挺小,成年了麼?”
“不會說話,就閉嘴學啞巴。”此刻,陸斯延頭很疼,一夜沒睡都在想怎麼讓顧嘉怡不離婚,心情自然也不會好。
但Camilo顯然是要做個沒眼色的,又用指骨輕輕敲了幾下窗戶玻璃:“對了,我都忘了我之前查過,人家剛成年,你就在法國給她強了,看來她還沒原諒你啊,阿延。”
“想死?”
隻見陸斯延則是睨着他笑了起來,但臉上怒火卻愈演愈烈,看的Camilo緩緩後退了兩步,邊退還邊肆意的大笑着。
看來不假…
頭都沒開好,尾又怎麼會是好的。
其實Camilo還是在墨西哥了解的不多,所以他隻以為陸斯延把人抓回來,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實則此刻,陸斯延真正暴躁的原因,是他不喜甚至不允許外人說他和顧嘉怡不光彩的開始。
因為某人越情濃,便越不希望愛裡有瑕疵,他要這份愛必須是完美的,且沒有一點雜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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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後花園。
顧嘉怡和貝蒂坐在太陽椅上,兩人還是在保持不問不開口的狀态,但這種相處模式卻莫名讓兩人心安、心靜。
直到顧嘉怡又拿起茶壺給對面的貝蒂續了杯茶,貝蒂才看着她說:“你很喜歡喝果茶。”
“嗯。”顧嘉怡動作一頓:“别的茶也愛喝,但更喜愛果茶的味道。”
貝蒂拿起桌上的茶杯品了口:“是因為它不苦,也不澀麼?”
而聽到這話的顧嘉怡也為自己續了一杯,輕輕點了點頭。
“你很淡然,也不好奇,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竟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那麼做。”說這話的時候,貝蒂唇角微微上揚,這是她過來以後第一次笑。
顧嘉怡則是拿着茶杯,看向她平靜的說道:“除了他以外,你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
這話一出,貝蒂她就愣了下,可随即,望着對面顧嘉怡的目光便柔和起來。
此時,夾着暖意的微風拂來,将她們周圍的花朵吹動,空氣裡也是陣陣花香。
隻見貝蒂緩緩閉上了眼睛,感受這一切,聲音裡卻是哽咽的:“他挺…乖的,像我,可我容不下他,安安,終究是不能平安…安穩。”
“血太髒了,但我很快就會去陪…他。”
話音落下,顧嘉怡隻是靜靜看着貝蒂無聲的落淚,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為對面的人需要真正獨處的空間,她需要稍微卸下防備。
許久後,貝蒂才睜開雙眼,接過顧嘉怡遞來的紙巾:“你擺脫不了他的朋友,他們都是一種人,之所以會怕手中的牌丢失,是因為他們還沒玩轉它。”
“可我并不想做牌,隻想做一個活生生有思想的人。”顧嘉怡她說完便将茶水喝盡:“如果連我也放棄了自己,未免就太悲哀了。”
貝蒂知道顧嘉怡這話,是說給她們兩個人聽的,但她早已沒有回頭路可走,又哪會和顧嘉怡一樣。
“會成功麼?畢竟你還愛着他,以後會不會後悔?”
這話響起的時候,換好衣服的陸斯延和Camilo,已經來到她們不遠處左手邊的視線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