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見陸斯延嗤笑了一聲,他轉身用手指向太陽傘下乖乖坐着的女孩,滿含諷刺的說:“最犟、最有性格的在我這,你看我馴服了麼?”
“反而是她教會了我愛情不是生意,更不是能去搶奪的地盤,因為從算計想要征服她的那一刻,我就把她給推遠了。”陸斯延咬着煙頭,而那向上吹的煙霧則是讓他雙眸微微眯起:“真心裝不來,假意自然也瞞不了一輩子,現在嫂子她們确實是真以為你們是在費心費力幫她們,但保不齊哪天就會想明白你們的意圖,到那時,你們怎麼做?”
這話一出,陸懷禮和陸意年都隻是抽着煙不語。
可陸斯延卻明白兩個親哥還是沒聽進去,畢竟他們陸家男人就是這般迷之自信,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什麼都能算計來。
所以陸斯延望着正看過來的顧嘉怡又說道:“你們看到她的變化了麼?”
他身後的陸懷禮和陸意年也在看着顧嘉怡,女孩端坐的儀态極佳,腰闆挺直,雙腿合攏朝左邊微傾,手則放在腿上,一副大家閨秀的坐姿。
遮住陽光的傘下,她精緻清純的小臉愈顯白皙細嫩,望向陸斯延的眼眸裡好似有一灣秋水,很溫柔也很容易讓人溺斃。
忽然,陸懷禮和陸意年兩人覺得她與他們小弟就好像是兩個極端,一個太幹淨,另一個卻太‘髒’。
“變化就是她沒那麼愛我了。”陸斯延一語驚人,無視身後來自兩個親哥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又淡然處之的說道:“就這幾天的功夫,我就把曾全心全意深愛我的人給作沒了。”
陸意年聽的詫異,聽的心驚,所以他又忙凝視着顧嘉怡看過來的眼神。
這一次,陸家兄弟倆都察覺到女孩在看向愛人的目光裡,不再有上次濃重的愛意…
“這就是我陸斯延想要訓化她的結果,她還愛我,但又把愛收回了許多,可她卻不像我,因為她從始至終都沒想瞞過我。”
陸斯延咬着煙頭合上眼睛,生怕再對上那讓他心痛的目光後會落淚,緩緩從口中擠出:“哥,你們說愛能算麼?愛人又能算麼?”
此刻,隻見男人身後的陸懷禮眼底陰沉了幾分,而陸意年則是控制不住的手抖。
兩人的心就像被一隻大手給攥住,不停的攥緊攥牢,不給他們喘息和反抗的機會,令他們逐漸缺氧到難以呼吸…
魏家、顔家早已在這場政治風波裡站隊,因兩家不知陸家也在争奪最高位,所以他們把寶都押在别人身上。
對于這一點,陸懷禮和陸意年都在旁觀。
他們是愛自己的女人,但有些在決定陸家生死的抉擇上,兄弟倆自然是無比謹慎。
因為牽一發,動全身的連鎖反應,他們賭不起。
他們無法告訴枕邊人分毫,隻因幾個月的情深與陸家中間,他們真的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況且他們有信心能做到救魏、顔兩家。
但沈言之的突然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切,陸三叔雷霆手段,想要借機為陸家争搶更多,可面對小侄子對還未利用完價值的沈言之的殺意,卻令陸三叔很是苦惱。
從而陸三叔便用魏、顔兩家的牢獄之災,讓陸懷禮兄弟倆來牽制陸斯延,那麼為什麼陸斯延他剛才會說兩個親哥是在馴服嫂子們呢?
是因為在顧嘉怡離開魏雪和顔玉後,他們兩對的感情也出現了問題,魏雪守着魏雄的爛攤子,她不甘平庸拼命的找合作商,酒局也是一場接一場。
陪笑、陪酒,讓魏雪想靠自己東山再起的心思倦累,陸懷禮不喜歡也無法理解,但在阻止兩次後,他們便發生了争吵,誰也無法妥協。
而懷孕的顔玉,她則是因為看見陸意年的前女友回國破了防,那天她在陸意年公司外面,親眼看見他們一同坐車離開。
下午陸意年回家後,他們就吵了起來,隻因陸意年的前女友曾是他執意在陸振耀不同意後,當年也要出國去追尋的。
那天,陸意年解釋了許久,說女人是合作甲方,但顔玉卻一把将陸意年書房裡的照片扔到他身上,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陸意年還真他媽想知道!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他早就釋懷了,這張照片他都想不起來了,不知道顔玉她是從哪裡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