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陸斯延正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容都愈發美豔,他捏了下掌心裡的小手,肆意的挑挑眉答:“我隻是不喜歡别人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寶寶了?”說着,男人就起身将她扶起,讓她緩緩靠在床頭。
聽到這話的顧嘉怡,她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笑道:“因為我中途醒過來的時候,聽到女醫生罵你不是人了。”
某人坐在床邊看着她:“我确實不是人,對不起,以後我不會了。”
“不怨你,就連我也不知道啊。”
其實顧嘉怡她也很激動,一同與陸斯延在被子裡感受新生命的存在,那張精緻漂亮的臉上也染上了從未有過的溫柔,低聲詢問:“醫生說我懷孕多久了?”
“半個月。”男人聲線顫抖,有後怕也有緊張:“你現在需要靜養安胎,最近這一段時間都不能再出去玩了。”
一聽這話,顧嘉怡她小臉都是皺巴巴的,不開心的撇撇嘴:“我又不太想原諒你了。”
“那你别忍着,罰我吧。”陸斯延抽出手後摸了摸鼻尖:“我也生我自己的氣,這輩子他來不來我并不在乎,主要是傷到你這一點,我很難受。”
這話還真不是假的,因為顧嘉怡她能看到陸斯延正紅起的眼眶,那裡面的自責和恐懼藏都藏不住。
見狀,女孩本想繼續逗弄他的心也歇下了,不忍心也不想再看他難過,轉移話題道:“我想回家休養,待在這裡我不舒服。”
“現在回去?”陸斯延拿起床頭插着吸管的水杯,送到她嘴邊:“轉病房的時候她們就說你沒事了,可以回家安胎,但我看你還沒醒便不想折騰你,現在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我馬上就帶你回家。”
顧嘉怡邊聽他的話,邊小口喝着水,等水見底後,她就朝陸斯延伸出雙手要他抱,軟乎乎的說:“要回家,回家你就做飯給我吃。”
隻見又被萌到的某人起身放下水杯,便俯身掀開被子抱起顧嘉怡,低頭笑着看她:“我這不是又幸福了麼?有妻有兒,還都等着我投喂。”
“幸福哥,你的南瓜粥老婆想走前去方便下,可以麼?”
“南瓜,你有點掃興。”
“………”
“我是真想問你,南瓜粥就那麼好喝麼?你怎麼天天喝都喝不夠。”某人抱着她往病房裡的獨立衛浴走去,不解的問。
而顧嘉怡則是把正搭在陸斯延臂彎的雙腿,調皮的晃了晃:“喜歡就是喜歡了,誰讓我這人就是這麼長情啊。”
“說的好像我是花心大蘿蔔似的。”此時,站在洗手間裡的男人将女孩輕輕放到地上站着。
他先是把馬桶重新抽水,又打開新的一次性馬桶墊套上,嘴裡念叨着:“南瓜粥小妹,這輩子你要是也對我這麼長情,老子就什麼都不圖了。”
而手欠的顧嘉怡,她則是打了下某人彎腰後翹起的屁股,傲嬌的說:“看你表現了。”
不知是不是陸斯延的錯覺,他覺得自己妻子現在的心情好到離譜,就像以往曾活力滿滿的狀态又重新回歸了。
畢竟在這幾天裡,男人能感受到她有點抑郁的前兆。
對他失望,對愛着他的自己又無可奈何,但顧嘉怡她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遷怒‘折磨’他,而是一直都在想辦法自我調解。
此刻她的變化,究竟是因為孕期反應,還是孩子的到來而改變,陸斯延他不想刨根問底的去拆解。
因為對于他來說更重要的是要去珍惜,不再讓她失望,犯過的錯也不能再去犯第二次……
隻見直起腰的陸斯延打開水龍頭洗淨雙手,摻雜水聲的話音也傳進了顧嘉怡的耳朵裡:“我會好好表現的,不會再作死了。”
“那你出去吧。”可聽着水聲的女孩則是更着急方便了,忙趕着他離開。
“……………”
煽情不了一點,因為陸斯延他的老婆,是破壞氣氛的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