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也不行。
每一句話的意思，還都要顧嘉怡來解釋。
幸好顧嘉怡她當時分手跑的急，沒時間多寫太多字，要不然她重逢後怕是可以直接上吊了……
而那邊牆角處坐着的光頭，他在看完自己老大‘愛情展示’後便轉過頭來，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不屑的睨着蹲在地上抱頭的三人。
手槍緩緩擡起，光頭隔空瞄準詛咒顧嘉怡的男人腦門處，平和的笑道：“爬過來。”
那人一聽便徹底吓傻了，但想活的本能促使他連忙匍匐了過去。
動作很快，光頭很滿意，他放下二郎腿，俯身用槍眼抵在男客人的太陽穴：“想活命嗎？”
“想活！想活！”男客人不敢妄圖掙紮一下，生怕槍走火，仰起頭看着光頭苦苦哀求道：“我可以道歉，我現在就爬…過去道…歉。”
可光頭就好似聽不見似的，欣賞着他的崩潰，同時扣動了扳機。
“咔哒”一聲，空彈的脆響驚得那人瞬間癱倒在地，尿液在褲腿蔓延開來。
随即，烤肉店裡便響起陸斯延所有手下的一陣悶笑聲，這笑聲就如惡魔的低咆，回蕩在已空曠的場地裡。
服務生們和前台都應聲蜷縮在收銀櫃下，不敢張望。
而顧嘉怡卻放下了筷子，覺得有點太過了，又有那麼一點兒惡毒在心裡反複叫嚷着說，他敢詛咒她的孩子，不能假聖母。
還好最後一絲理智，叫碎了顧嘉怡難得的惡，可在她轉頭看着陸斯延的時候，後者也在看她。
陸斯延又哪能不明白女孩的想法，他笑望着她，眼底雖仍有一片陰郁與狠戾，但又能很好的掩蓋住。
“我不會殺他們，可還要好好教教他們怎麼用嘴說話。”隻見此刻，男人扯過紙巾擦了擦嘴，動作優雅卻帶着股張力：“畢竟我陸斯延的兒子，可不是别人能他媽說的。”
就這般，顧嘉怡又再次得到了他的保證與确定，隻好轉過頭來繼續吃着餐盤裡的食物。
而那邊聽到陸斯延話的光頭，他則是瞬間了然自己老大的想法。
隻見坐在椅子上的光頭，一把抓住了倒在地上剛尿完褲子的男人的頭發，将他用力提起來後，便把槍口徑直塞進他的嘴裡，禮貌的問着：“這麼教你用嘴說話，你是不是能學的會？”
看到這一幕，牆角抱頭蹲着的兩人皆被吓到痛哭流涕，生怕惹事的朋友一死，下一個就會輪到他們兩個。
彼時，正被教說話的男人睜大雙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嘴裡被槍口占滿，但卻還在拼命求饒，含糊不清的說着：“求…你……”
可他求生的話還沒說完，扳機又再次被扣動。空彈聲響，劇烈的震感将男人嘴裡的牙齒震微松。
與此同時，男人被光頭一腳踹開。
顧嘉怡望去時，發現他早已被吓的神志不清，眼神呆滞。
可光頭卻起身用鞋底踩住了他的頭，嘲諷着：“嗤，你也不怎麼樣啊？”
說罷，光頭便舉槍對準牆角蹲着的兩人，似是還要玩遊戲，也似是到時間該教教他們‘用嘴說話’這件事。
而那兩人的目光也同樣呆滞失神，巨大的恐懼掩埋了所有的感知，他們都不知道下一秒朝自己射擊而來的子彈會不會是空的，他們又會不會賭赢。
隻清楚無盡無止的悔。
以及惹上一群瘋子的驚悚……
忽然，扳機連扣，空響連連。
光頭在開完槍後，便随手将槍扔到地上，笑着離開了，隻留三個崩潰的身軀在原地劇烈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