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顧嘉怡則是站起身來,走到遺像下,踮腳把它夠下來,抱在胸口:“嘉怡不該做你們無法團圓的束縛,嘉怡長大了,會好好照顧自己了,以後爸爸媽媽要常來我的夢裡,告訴我你們過的好不…好。”
一直等到樓下傳來腳步聲後,陸斯延他才紅着眼起身,小心翼翼的回到卧室床上躺好。
顧嘉怡重新回到房裡時,她并沒着急上床,而是将喬年在樓下茶幾上留的那張全家福,放到陸斯延的錢包裡。
這張全家福是顧嘉怡五歲時拍下的,也是唯一一張洗出來的,能看出顧韶華常年都帶着。
因為照片上小姑娘的臉都有些輕微刮痕了,定是她的父親暗自撫摸過數回…
陸斯延錢包裡有她重逢後給他畫的速寫,他很珍惜,全家福放在他錢包裡一定不會丢,至少比跟着顧嘉怡她強。
做完這一切,女孩她才上了床,伸手輕戳了下還在裝睡男人的手臂,輕聲嘀咕:“抱抱。”
瞬間,陸斯延便右臂一展圈住她的腰,把她帶到自己身上趴好:“你真是個機靈的,我幹什麼都瞞不過你的法眼。”
“天天都睡在一起,我還能發現不了麼?”此刻顧嘉怡則是心安了,閉着眼窩在人家懷裡平和的說道:“睡吧,明天、後天、大後天都是好天氣,我們去放風筝,所有都過…去了…”
說罷,顧嘉怡就睡了過去。
隻不過這夜,男人睡衣的胸口上一直都是濕的,縱使裝的再好,女孩在夢中也會難以自控的流淚。
就這般,陸斯延是睡了又醒,但他不會叫顧嘉怡醒來,隻是默默的陪着,枕邊亦是一片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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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五點多。
總賴床的女孩她便早早的醒來了,她眼睛又腫又疼,十分不好受。
而某人在察覺到身上的動靜後,則是抓住了她即将要揉眼皮的小手,帶着沙啞道:“手不幹淨,别碰,我剛才給你抹過藥了,一會兒就不會不舒服了。”
“我都睜不開眼睛了。”顧嘉怡是真的不舒服,說話也帶着不愉,在人家身上顧湧着。
一大早上,被女孩這來回蹭的陸斯延根本就控制不住本能反應,他連忙摁住了女孩的肩膀,咬牙切齒說:“那咱倆都閉着,再動我就給你扔出去。”
“随你。”
“………”
兩人一但沒有别的事來幹擾,彼此就是讓自己心情最不爽的存在,直到許久後都不吵不鬧了,陸斯延這才抱着顧嘉怡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足足睡到了中午。
醒來後夫妻倆狀态都不錯,浴室裡陸斯延正護在顧嘉怡身後刷牙。
“老大!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叫我們回去呢?”電話那頭威爾的哭嚎聲格外大,要是不知道的聽見了,怕不是以為他才是顧韶華的女婿。
陸斯延懶得搭理他,漱完口又洗了把臉才不耐煩的問:“帝龍的侄子,我記得你曾經在我面前提過,對吧?”
“對。”威爾聲音一寒:“我跟他是同學,後來帝豪死了,他就去日本了。”
某人收拾妥當後,又給女孩紮好頭發,凜聲道:“去查查,尤金說他沒回美國,應該逃回日本了,給你一天時間,我要他這些年的全部消息。”
這番作為實屬手伸的太長了,可威爾卻不得不應,畢竟從帝擎天殺他們嫂子父親那一刻,他們就要取他狗命了。
直到顧嘉怡被男人從浴室裡抱出來,這通電話都沒有挂。
而陸斯延他則是摸了摸顧嘉怡的臉,囑咐了一聲墨西哥還有點兒事要和威爾單獨說,他這才拿着手機轉身離開了卧室。
見狀,顧嘉怡自然不會攔,隻不過男人前腳剛走,她便下了床從陸斯延錢包裡掏出那張全家福,又靜坐着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