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隻有顧嘉怡沒被吓到,因為某人在開槍前曾在桌子輕撞了下她的腿。
而與此同時,那邊艾文則是連忙抽回手,看了眼桌上的窟窿後,又盯着一臉無畏的陸斯延,面色不善的擠出:“過了吧,斯延。”
“檢察長,我哪敢勞您動手啊。”隻見陸斯延正把玩着手裡的手槍,又朝守在一旁的尤金挑了下眉,吩咐道:“過來,給他倆親眼看看一會兒要吃的狗食。”
一聽這話,尤金便勾唇笑着,在來到密陽身邊後,就把桌上最大的餐盤拽了過來:“這道菜還熱乎着,先品嘗它吧。”
而密陽的心卻很慌,她緊緊盯着尤金要掀起蓋子的手,是既害怕又不肯放過一瞬。
“等等。”
是主座的陸斯延開的口,他在叫住了尤金,便轉頭望着旁邊的顧嘉怡,輕聲說道:“老婆,你先去秋千那玩會兒吧,一會兒完事了我再叫你回來。”
“好。”顧嘉怡看了陸斯延一眼,随即便從椅子上起身,往不遠處的秋千走去。
女孩每一步都走的極快,因為她知道她這個瘋批丈夫肯定沒憋好屁,估計是怕她被吓到,所以陸斯延才會想支開她。
但顧嘉怡想不通的是,剩下的那幾道菜裡到底是什麼?
反正秋千的位置離的不遠,一會兒她偷偷看看?
直到顧嘉怡在秋千上坐好,陸斯延這才朝尤金點了點頭。
而在蓋子剛被掀開,密陽便猛的站起身來,隻見她雙眼瞪大且瞬間變的血紅,全身都在猛顫着!
她想靠近,可又被也看清的帝擎天迅速抓住了手腕,令她動彈不得一下。
“啊啊啊!!!”密陽在痛苦的嘶吼,完全忘卻了安危及所有目的,用力甩着帝擎天的手,瘋狂大叫:“擎天!!這是我爸!!”
旁邊臉色陰沉的帝擎天則是連忙站起來,一把抱住了密陽,低喝:“我知道,你他媽先冷靜一點!”
可看到父親頭顱的密陽又怎麼能冷靜下來,她用帶着恨意的雙眸,看向那邊正笑着看戲的男人:“陸斯延!!我父親從沒惹過你!你憑什麼要動他!!”
“呵…憑什麼?”陸斯延則是睨着她,笑答:“憑老子也他媽想給自己的老丈人報仇,這點夠不夠?”
密陽氣極恨極:“不夠!”
這時,隻聽對面的艾文假意咳嗽一聲,示意帝擎天趕緊攔住他的女人,别再把局面鬧的更過火了。
可也怒火中燒的帝擎天,他又怎麼能攔下正如一頭暴怒母獅子般的密陽,或許有辦法能攔,但帝擎天當下又不想這麼做。
因為他的人手快到了,再忍下去的意義也不大,索性倒不如直接把話給挑明了!
此時,那邊聽到密陽說不夠的陸斯延,則是拿着手槍緩緩站起來,不顧三人的眉眼官司,一字一句嚣張的說道:“是啊,老子的确是覺得不夠,那你們兩個就抓緊點兒時間下去陪他吧。”
“是顧韶華他先殺了擎天的父親!你憑什麼報仇!”其實密陽也不傻,她想再多給自己丈夫拖延些時間準備,所以繼續‘較真’說着:“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可這話,讓陸斯延聽着好笑,他端起了桌上的紅酒杯,輕晃了晃:“極端分子的命,還算命麼?那帝豪和你父親殺了那麼多無辜人的性命,又算什麼?”
“你去那邊待會。”帝擎天推了推還要反駁的密陽,示意讓她去辦正事。
而心下了然的密陽則是忙閉上嘴,在看了一眼自己父親的頭顱後,便轉身離開了。
密陽一離開,帝擎天就轉頭看着飲酒的男人,意味深長道:“這種做法可不像延爺往日的做事風格,畢竟禍不及家人這一點,你一直都嚴格要求着手下。”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陸斯延放下紅酒杯,剛飲完酒的唇帶着紅潤,打量着帝擎天說:“老子想怎麼做,還用提前請示你一聲?”
随着話音落下,兩人之間的暗湧便徹底浮出水面,而此刻的艾文見狀,倒是沒那麼急了,都能點根煙放嘴裡抽着了。
心想着鬧就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