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丁做夢都不敢想的場景,在極緻的愉悅中,他心裡卻明白,這不過是洛一的玩弄罷了。
畢竟她從未有過空窗期,在臨死前睡個最近的、從沒看上的自己,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他以為這是欲火使然,是洛一放蕩不羁的性子導緻。
可這真是洛一所想麼?
當然不是。
因為洛一剛才回憶完過往後,猛然發現她眼前的這條“狗”還有點别的價值。
那就是她不能活着出來後,這條“狗”還能為她做許多事。
比如為她報仇、又比如滅了裡面幾個廢物線人的家屬,再或者是為她,繼續給她所寵愛的外甥女賣命。
很有用。
隻要她在這場歡愉裡勉為其難地說幾句好話,就能讓他死心塌地的被困住。
最合心意的一條狗麼。
當然要好好用,才算物有所值,不算白喂多年……
與此同時,别墅一樓客廳———
早起的陸懷禮和陸意年已面面相對坐在沙發上等了許久。
而他們中間茶幾上正擺放着的兩杯咖啡,正裹挾着濃郁醇厚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打個電話叫他下來?”陸意年低頭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有些無奈的問。
對面的陸懷禮則是拿起咖啡抿了口,動作優雅而從容:“不用,打電話叫他,弟妹不就醒了麼?等洛一來了再叫他下來也不遲。”
然而,話音剛落,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就從二樓走廊方向悠悠傳出。
那腳步聲雖很輕,卻在飄進兩兄弟的耳邊時,顯得格外清晰。
陸意年下意識地擡眸望去,隻見穿着白襯衫和筆挺西服褲的陸斯延正緩緩順着樓梯走下。
與往日不同的是,他不再梳着那一絲不苟的背頭,原本整齊的短發在此刻變得亂七八糟,肆意地在頭頂縱橫交錯,像極了被狂風肆虐過的草叢。
那模樣,竟有點像六七歲視頻裡炸毛的樣。
“洗漱用品,樓下有麼?”某人來到一樓後,便對同樣轉頭望過來的陸大公子問。
陸懷禮随手指向一樓另一個浴室方向,簡潔地說道:“抽屜裡應該有,找不到的話你問問傭人。”
某人聽到後,什麼都沒說便大步走過去了。
這一幕可把陸意年看笑了,他忍不住低聲嘀咕道:“咱們陸家就算是把祖輩們都算上,應該也沒有一個比斯延他更寵媳婦的了吧?”
“你很驕傲麼?”陸懷禮瞥了對面的陸意年一眼。
可後者卻絲毫不在意親哥的态度,回答:“反正不自卑。”
“那你又在嘚瑟什麼?”陸懷禮繼續追問,眼裡帶着淡淡一層的笑意。
“………”
果然啊,親兄弟成年後就不應該往一塊湊,陸意年現下就是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