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用餘光留意到她在哭泣的男人,則是瞬間停下,随即晃晃悠悠的去到床邊俯身。
“看的不開心?”陸斯延想抱她,但又怕會弄疼了顧嘉怡,隻好用指腹輕輕擦掉她的淚水,心疼道:“别哭了,還想看什麼?我現在都表演給你看,好不好?”
可這耐着心法的口吻,卻竟又讓顧嘉怡哭的更兇了,她也從無聲哭泣演變成抽噎着。
直令陸斯延一顆心碎了個徹底。
因為他實在分不清顧嘉怡是身上疼的,還是在讨厭着他總經曆過生死後,再來哄她。
但這兩者,無一都讓陸斯延心如刀絞着。
然而就在陸斯延沒了辦法時,坐在床上的女孩竟朝他伸出雙手來。
隻見她鼻尖紅彤彤的,眼裡還滿是淚水,可憐巴巴的說道:“抱抱。”
這兩字要了陸斯延的命,喚的他神志不清,酒意都在占據他的每一條神經。
不過身體卻率先做出反應,因為他已将顧嘉怡像抱小孩般抱起來了,但他的手卻避開了懷裡人兒的後背。
“你真菜。”顧嘉怡歪着頭靠在他肩膀上,且還含糊不清的吐槽起來:“你也真聾。”
“………”聾子還沒回過神來,因為他發現他好像是真醉了,眼前的一切也都在晃個不停。
可不知情的女孩她卻還在抱怨着:“就你這樣的,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混的?還好我聰明,能跑,不然你老婆都被她們用刀捅成蜂窩煤了。”
“…………………”某人想說話,但他那張死嘴就是接不過來茬。
因為話唠是真的能說啊。
“果然老話說的對,靠樹樹會倒,靠人人會跑,靠自己才最牢靠。”
“你們都是聾子,還口口聲聲說會保護我們,以後,我們可再也不敢信了。”
這麼能說啊?
都給陸斯延他說不會了。
隻不過醉酒後的男人,終于在此刻插上嘴了,卻問了句沒細想的問題:“是你開門讓她們進去的麼?”
然而這話一出口,效果那就是相當哇塞了。
因為顧嘉怡已在他懷裡直起腰來,眼睛瞪的又大又圓,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說:“所以你是在指責起來我了?”
“不是。”瞬間,某人被吓的精神了許多,連忙開口解釋:“老婆,我喝多了。”
可顧嘉怡卻又盯着他瞧了好一會兒,似是在确定他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好在陸斯延臉上異樣的紅騙不了人。
女孩琢磨了半晌,也隻好放他一馬了。
畢竟傷都受了,陸斯延要是再說她腦子不好使,她就要真和眼前這個男人好好掰扯掰扯了。
誰讓房子是陸懷禮的,傭人也是他雇傭的,他們三個還都在樓下,這讓顧嘉怡她們又怎麼防備啊?
反正她是一點兒錯都沒有。
當下,就在一向嘴毒的某人再想出言解釋時,顧嘉怡卻又抱緊他的脖頸,嘟囔着:“我想小解。”
“好好好。”傻子回答三聲。
聽的顧嘉怡她笑了,因為她都不知道陸斯延喝醉了竟能這麼搞笑,有意思,她想天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