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脫掉她睡裙,看到後背的陸斯延亦是,這還沒等拆繃帶呢,某人眼圈就紅極了。
他還能說恨不得替她受了的廢話麼,簡直就是狗屁,即便說出口顧嘉怡會感動,陸斯延他也不屑說。
因為與其總是後反勁,他倒不如越來越狠,将那群撲過來的狗全部殺完,護好顧嘉怡,真不能是用甜話來保證。
行為才是真。
“疼,就哭出來,别跟我藏着掖着。”某人看起來很牛逼,實則拿着消炎藥遲遲不敢上。
給背對着他的顧嘉怡急的不行,出言催促:“快點吧,你再磨叽一會兒,我都要凍感冒了。”
“顧嘉怡,我動手了。”陸斯延手抖的厲害,喉結也是頻繁滾動,整個人緊張到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這就導緻他竟把藥,上到人家背後的好皮膚上了……
“怎麼不疼啊?”顧嘉怡蹙眉不解,因為她感受不到痛。
而陸斯延則是望着他的傑作,淡定的回:“這道傷口淺。”
“哦。”
此時,陸斯延想不行就去找顔玉過來給他老婆換藥吧,因為他是真他媽下不了這手,不是怕顧嘉怡會痛喊,而是他快死了。
聽起來就搞笑。
他堂堂一個黑手黨,一個黑社會,竟連藥都不敢上了,真是窩囊,但陸斯延他當下也是真服了,手根本就抖的拿不住藥了,他又有什麼辦法?
可這也終究是他片刻的臆想罷了,因為他根本就信不着顔玉這個人,就像信不着自己一般。
不過他又認為他能比顔玉更靠譜些。
所以陸斯延咬咬牙,穩住自己的右手給顧嘉怡上藥,邊動手還邊轉移話題問:“兒子小名叫肉肉,女兒呢?”
“你…你想叫…她什麼?”顧嘉怡疼的閉緊雙眼,反問起來。
男人也哽咽了:“就叫小…晴天吧。”
晴天,天天都晴朗無比。
顧嘉怡她最愛陽光和晴天了,他也想每天都能和她有個好心情,這算是許願也算是期待。
然而,背對着他的女孩聽到後,則是緩緩睜開眸子,望向右前方窗戶上映出的一圈光暈,低語道:“那肉肉是不是起的太草率了,感覺和女兒的一比,他的就沒有檔次了。”
“不會。”陸斯延發現她分了神,連忙又往她後背的其它傷口上着藥,柔聲道:“肉肉挺好聽的,以後你再費點心,給他起個有檔次的大名就行。”
說的有點道理,因為顧嘉怡她是真挺喜歡肉肉這個小名的,那就叫這個吧,反正也是她在私下裡叫。
此刻,顧嘉怡她不回聲了,但陸斯延卻又着急了,是因還有好幾道傷口還沒上完藥,所以他又開始問了:“小兒子,過兩年我們還生麼?”
這話一出,果不其然顧嘉怡就茫然到察覺不到疼了。
因為在那個‘夢中’,她親眼看見了他們小兒子身上的瘋,那也是不亞于陸斯延的脾氣…
為她這個親媽的自由,與陸斯延成仇人,脾氣雖又兇又壞,實則又是非常可憐的。
誰讓那裡的顧嘉怡,很像他們三個的祖母楚黛的遭遇呢?
生麼?
這個問題,顧嘉怡她不用考慮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