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跟我當初一樣,被她看似單純的外表騙了。”顧墨白搖了搖頭,“是她當年用手段逼走了沈晚,也是她聯合她父親向當時還弱小的顧氏集團施壓,讓我不得不娶了她,是她活生生拆散了我和沈晚,這樣,你還覺得她值得同情嗎?”
慕淩雲皺着眉頭聽完,停下了手中轉的筆,“你确定嗎?這些都不是小事,如果沒有證據,還是…”
未等慕淩雲說完,一個文件袋就被顧墨白甩到了沙發上。慕淩雲打開了文件袋,看着一張張照片。
“那天我無意中碰到了晚晚母親,她告訴了我當年所有的事,還給我一沓照片,那些照片我甩給了陸以甯,這些是我提前備份的。”顧墨白說着,握着的拳頭緊了又松。
“當年晚晚是被陸以甯逼走的,是陸以甯逼着她向我提了分手,還對她說如果告訴了我,便會讓她在這座城市乃至這個國度生活不下去,沈晚一開始并沒有答應,但是不久後沈晚母女便受到了小混混的騷擾。最後,沈晚被逼的沒辦法便向我提了分手,拿着陸以甯給的錢離開了。”
“不對啊,當年都沒告訴你,何以如今肯告訴你了?”慕淩雲作為一個局外人,提出了疑問。
“沈母最開始遇到我也沒打算告訴我的,是我再三追問,而且她年紀大了,思女心切,所以告訴我希望我能幫忙讓晚晚回來。”顧墨白緩緩解釋道。
“好,就算是如此,可怎麼能憑沈晚母親的一番話和一些照片就如此斷定了呢,或許是沈晚母親在說謊呢。”慕淩雲總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
“因為我查了,我找到了當年的那幾個混混,他們親口承認了是陸家的女兒買通了他們去騷擾沈晚母女的。我查過他們的賬戶,算得上一筆不小的金額。試問這江城,除了她陸以甯,還有哪個姓陸的女子,不僅這麼有錢,還和沈晚母女過不去。”
顧墨白說着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望着窗外樓下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車流,繼續說道。
“沈晚走的那年,我母親向陸家提了親,直到兩年前陸以甯畢業,我們舉辦了婚禮。這幾年我一直沒有任何懷疑,以為隻是單純的商業聯姻。
可是那日之後,我回了老宅問了我母親,她承認了當初是因為公司出問題,陸家在那時又恰巧提起了兒女婚姻,便順水推舟,與陸家定了親,解了燃眉之急。”
顧墨白苦笑着搖了搖頭,“那時與沈晚分手的我,覺得這世上我娶誰也無所謂了,就這樣給了陸以甯可乘之機。枉我還以為她也是這商業聯姻的受害者!
陸以甯聰明吧,她一手策劃了一切,最後還清清白白如願以償的嫁給了我。如今看來,當初顧氏公司出的問題,陸家怕也脫不了幹系。”
慕淩雲聽完總覺得整件事情哪裡不對,但是一時卻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
“即便如此,你如今這樣做,對她是不是也太殘忍了一些?”
“殘忍?”顧墨白冷笑了一聲。
“她當年對晚晚做的那些事,我還沒一一報複于她,怎麼就殘忍了?而且,我要接晚晚回來,要給她顧家兒媳的名分,所以,”顧墨白堅定的望着慕淩雲,“陸氏集團必須倒下,隻有陸氏不在了,我和陸以甯才能更快的離婚。”
慕淩雲歎了一口氣,站起來拍了拍顧墨白的肩,“墨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想你将來後悔,所以,你有後悔的機會,我等你的信息。作為你的兄弟,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說完後,慕淩雲沒再等顧墨白的回複,便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留下了顧墨白一個人在辦公室内。
後悔?
絕不可能!
相比于當年陸以甯對晚晚做的,這才哪到哪兒啊,她陸以甯不是喜歡仗着有錢為所欲為嗎,那就讓陸氏集團徹底破産吧!
蘭苑。
顧墨白的車停在了院子裡,在電影房找到了睡着的陸以甯。他原以為陸以甯被關在蘭苑肯定會鬧騰,不曾想她居然安安靜靜的在家待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