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機後,陸以甯望向了窗外的桂花樹,她還是很佩服顧墨白的演技的,想當初在歐洲就騙得自己團團轉,如今沈晚已回,但因為想和自己離婚,不得不答應自己的條件在陸母面前演戲,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下,居然也能騙得母親。如此看來,當初自己被騙也不算奇怪。
顧墨白看到陸以甯短信的時候,已坐在了顧氏集團頂層辦公室了,正準備看陸父死的那天監獄裡的所有監控。
待他看完的時候,整個人愣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随後立馬掏出了手機給周鳴打了電話。
“我等你這個電話很久了,我這心裡...”周鳴這一次沒有在新歡的床上,他這幾天總覺得自己做了件虧心事,便哪也沒去,乖乖的待在了家裡。
“你在哪?我要現在見你,我在公司。”顧墨白再一次打斷了周鳴的話,聲音裡也是往日少有的冷冽和嚴肅。
周鳴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沒再繼續多話調侃,“我在家,你等着我,我馬上過來。”說完後便出門開車去了顧氏。
顧墨白在等待的這段時間,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這座城市,龐大,宏偉卻也渺小,中途他多次拿起手機想打電話最後也都放下了。
“砰!砰砰!”
“進!”
“咔擦”門開了,高宇帶着周鳴進來了。自從上次,因為慕淩雲與顧總熟悉,所以他直接讓慕總徑自進了顧總辦公室,從而導緻了顧總夫人知道真相,造成了顧總辦公室的修羅場後,不管是誰來,他都親自帶着敲顧總的門,等裡面人同意了才進去。
“告訴前台,今日謝絕會客,我誰也不見。”顧墨白對着剛剛進來的高宇說道。
“好的,顧總。”高宇答應着,便出了門順便關上了門。
周鳴坐下後,顧墨白就迫不及待的發問了,“這份監控還有誰看過?”
周鳴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了,我應該是最早接觸到這個監控的人了。”
那晚周鳴接到顧墨白電話後,總覺得顧墨白對陸以甯并非像他自己所說的完全沒有感情,便當即就想着去查查陸以甯和蕭衡,本想用這個資料逗一逗以後愛上陸以甯的顧墨白,說不定還能看到萬年老冰山吃醋的名場面,誰知道竟讓他碰見了一個大秘密。
那晚他打探到了陸以甯和蕭衡在一起,并且去了江城監獄後,他也帶着人去了江城監獄外守候,手下人拍攝錄像,他就在一旁睡覺,雖然不如新歡床上舒服,可隻要想着能讓顧墨白吃醋生氣,他就覺得值了。
他手下的人見蕭衡和陸以甯出來離開後,叫醒了周鳴準備離開,哪知這時遠遠的看到了顧墨白的車,周鳴這下就興緻大起了,他以為顧墨白是收到消息來抓奸的,還默默可惜了半天。哪知顧墨白卻直接進了監獄,仿佛就是來監獄的一樣。
他在外邊一直等着顧墨白出來,準備和他一起走,可是顧墨白進去了太久,導緻他直接睡着了,他手下那人也睡着了。他醒來時正準備叫醒手下人開車回去,世事就是那麼奇妙,他見到了沈晚。
他見到了沈晚進了監獄門,但很快就出來了。他越想越覺得奇怪,不就是陸以甯的父親入獄,何以沈晚會去見他。抱着對好友負責任的态度,待沈晚走後,他也進了監獄大門。
進去後就已然聽見工作人員在尖叫,關押的陸氏董事長去世了。周鳴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沈晚,然後就想到了監控錄像,他動用關系叫走了監控室的人,拷貝了原始監控,并删除了沈晚和他進來的所有畫面。
第二天,顧墨白就打電話給他讓他幫忙查陸父陸振元的死因,然後他就把那份原始監控錄像發給了顧墨白。
“所以,監控上的都是真的是嗎?沈晚告訴了陸以甯的父親,陸以甯手被你弄傷無法彈琴,以及你會和陸以甯離婚的事情,導緻陸以甯的父親氣急攻心,從而......死亡。”
周鳴的質問讓顧墨白沉默了,他很想說不是,可是監控已記錄的明明白白。
“她應該是不知道陸伯父不能受刺激,隻是想發洩一下當年被陸以甯趕走的怨氣,畢竟如果不是陸以甯的父親如此寵愛陸以甯,導緻她的任性,那麼沈晚也不用在外漂泊那麼多年。”
顧墨白這個時候都還是想着沈晚的好,找盡了理由為沈晚開脫。
“真的是這樣嗎?”周鳴語氣淡然,望着眼前這個滿心滿眼都是沈晚的顧墨白,突然覺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