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白聽完後,整個人就像被人澆了一盆冷冷的冰水,渾身散發着令人畏懼的寒氣。
“這幾年,我沒有一晚睡過好覺,夢裡面都是孩子在向我求救。墨白,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沈晚說着又在顧墨白懷裡哭了起來。
顧墨白安慰着沈晚,心裡也不好過,他把沈晚抱上樓哄睡着後,便離開了。
而顧墨白走後,沈晚就醒了,眼裡卻再也沒有悲痛欲絕的樣子,在确認顧墨白驅車離開後,沈晚拿起手機熟練的撥出了号碼。
“事情已經辦妥了,他已經相信了,他現在恐怕已經在去找陸以甯算賬的路上了,不過就算沒去也不重要了,隐忍的越厲害,爆發,也就越吓人。”沈晚倚在落地窗前,看着顧墨白驅車遠去。
對面是一個女子,“那恭喜你了,錢我已經叫人轉你海外的卡上了。不過這隻是第一步,不要忘了你的任務。”
“放心,他和陸以甯決裂是遲早得事情,他們一定會離婚的,顧墨白雖然冷漠,可他其實很喜歡孩子,就孩子這一個事情卡在這裡,他就不會和陸以甯和好。到時候你别忘了你的承諾就行。”
“我等你的好消息。”對面女子說完後便挂了電話。
沈晚依舊倚在窗邊,删除了通話記錄。
陸氏集團的小公主?
顧氏集團的總裁?
不是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嗎?
孩子?她都從未與顧墨白發生過關系,何來的與他的孩子?
當年她之所以在顧墨白面前裝作保守的樣子,就是因為她早有男友,也早已和男友發生了關系。為了她和男友的的未來,她不得不周旋在面顧墨白面前,一直維持着懸崖上高潔的雪蓮花的樣子。
幸好當年還有個癡情的陸以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沈晚回憶起往事和最近的事情時,總是忍不住揚起笑容,簡簡單單一些事,一些戲,就能讓自己獲得高額的回報,何樂而不為呢。
顧墨白自那晚離開後就消失了。
“小叔叔。”陸以甯徹底好轉後,才根據蕭衡給的地址,來到了蕭衡自己一個人住的公寓。
陸以甯那天在醫院哭完後就給蕭衡打了電話,因為她要忙着處理父親的葬禮相關事宜,而她不相信顧墨白,也怕晚了會有變數,便讓蕭衡代她去拿了法醫的屍檢報告和監獄那晚的所有錄像。
“你要的資料。”說着蕭衡給了陸以甯一個文件,并且打開了電視。然後轉身去了廚房給陸以甯倒了一杯水。
“法醫出具的報告書和我預想的差不多,你父親是因為受了二次刺激,沒來得及及時就醫導緻的,你記得我上次在醫院給你說過嗎?”蕭衡拿着報告和陸以甯解釋。
“我記得,你說過我父親不能再受刺激了。”陸以甯點點頭,聲音低沉。
“這是那晚的錄像,我都看過了,你再看一遍吧。”蕭衡說完後就播放了已插入電視的畫面。
陸以甯看着那晚自己和蕭衡離開後,顧墨白來了,堂叔陸昊遠也來了。
陸以甯在看着顧墨白出現在畫面裡的時候,整個人身體都有點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