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頁)

“你是關心則亂,你不要擔心,不要着急,你是如傾的朋友,如今也算是我半個侄女了不是。我一定會幫你的。”

蕭衡還是一如既往的用叔叔侄女這套說辭開導着陸以甯。

“當年,是我負了和如傾的約定,她這些年沒理我也是應當的。”陸以甯說着情緒有些低落。

當年她和蕭如傾曾約定大學畢業後,一起出國深造。本來她學的計算機,蕭如傾學的金融,雖然都是江城的豪門,但是兩人也隻是在宴會上見過幾面而已。

直到學校的迎新晚會,她想在舞台上彈鋼琴給顧墨白聽,她報上去的曲目需要小提琴合奏,蕭如傾自告奮勇,甘當綠葉,合奏大獲成功,此後兩人關系便突飛猛進的好,所謂高山流水覓知音,她倆當是如此。

隻是她畢業後就嫁進了顧家,那時她以為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天天晃蕩在顧墨白身邊,就能讓他愛上自己,所以她失約了,蕭如傾知道後一氣之下便獨自出國求學了。

“如傾沒有怪你,最近幾次打電話回來,多次跟我提到你,讓我好好照顧你呢!”蕭衡安慰着陸以甯。

“真的嗎?”陸以甯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如傾真的最近有提到我嗎?”

“真的!她也快畢業了,她回來你們就可以相聚了。”

陸以甯那天從蕭衡家出來後,便一直想聯系顧墨白,問他查的進度,卻一直聯系不上他。

顧墨白自那晚知曉孩子的事情後就消失了,直到兩天後,才回了和沈晚居住的地方。

“墨白,你這兩天去哪裡了,可擔心死我了。”沈晚一臉焦急的表情,眉頭微微皺起,梨花帶雨,“你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失去孩子已經是我不能承受的了,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沈晚的眼淚和哭訴,引起了顧墨白的心疼,他溫言細語的安撫着沈晚,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晚晚,你看,我這幾天是去為我們未出世的孩子辦事情去了,我已經為他取了名字——顧憶晚,也上了戶口,還為他選了陵園,做了衣冠冢。”

沈晚拿着這些文件的手都有些顫抖,一直在哭,一直在叫着顧墨白的名字。

“晚晚,陸以甯與我做了一個交易,隻要我幫她查出她父親的死因,她就與我離婚,那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了。我一會兒就去和她完成交易。”顧墨白望着沈晚的眼裡都有了光亮。

沈晚搖着頭望着顧墨白,“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晚晚,相信我,這次我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傷害你,我會好好處理的。我一會兒就要去見陸以甯。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處理好這個事情回來,我們就結婚。”顧墨白抱着沈晚,溫柔的為她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墨白,我也想去。”沈晚當然想去,這樣精彩的修羅場面,如何能錯過。

“可是,我怕你去她會傷害到你。她...”顧墨白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沈晚将食指放在了顧墨白的唇邊,制止了他說話,“墨白,我相信你,你說過這次會保護好我的不是嗎?”

顧墨白無法拒絕此時的沈晚,便點了點頭答應了,帶着她一起回了蘭苑。

陸以甯已經到了蘭苑門口,看着顧墨白的車越來越近。顧墨白從後座下來後,一隻手伸出接了沈晚出來,另一隻手抵在了上方,擔心沈晚被撞。

呵!

她以為顧墨白壓根兒不會這麼細心,不會這麼多紳士的動作,畢竟歐洲那一周演戲他都不曾這樣過。

看來還是看牽的是誰而已,都還沒離婚,他們就這樣光明正大,完全不顧及陸以甯的臉面,也是,陸家倒了,父親死了,如今還有誰能替她撐腰呢,她現在也不過就像那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任人欺負罷了。

想到這些,陸以甯鼻頭一酸,眼淚就要盈滿眼眶,但是,在他們面前,陸以甯不能流淚,絕不能!所以她攥着拳頭,掐着手心,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