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馨這才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有什麼發現?”
宋衍州拿出手機調出相冊拿給阮馨看。
阮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震驚程度完全不亞于見到陸以甯時的震驚程度。
“這?”阮馨心中有了更大的疑問。
“如果說陸以甯和外婆長得像是巧合,可是她的兒子也與景策小時候這麼像...這恐怕不是什麼巧合。”
宋衍州此時心中也下不了定論。
“而且,前段時間,秦睿之去江城欺負陸以甯,是清夏授意的。媽,我還記得,你是在江城生的妹妹對吧,當時恰好沒有親人在身邊。”
宋衍州的話無疑是一把雷神之錘錘在了阮馨的心底。
“你瘋了嗎?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阮馨雙眼已經有些紅了。
宋衍州卻很淡定地說道:“如今這麼巧合的事情出現,我們需要一個明确的答案,否則如果外人拿此做文章,而我們卻依舊蒙在鼓裡,恐怕不是一個好情況。”
阮馨聽後,心中掀起了洶湧的波濤,沉思良久後,對宋衍州說了兩個字:“證據。”
宋衍州聽罷後,從錢包中拿出幾根頭發。
“這是我從以甯那裡剪來的。”
宋衍州隻是陳述着事實,阮馨此時卻有些恍惚,伸手去摸自己的頭發,手伸出來時,微微顫抖。
就在手快要碰到自己頭發的時候,阮馨卻突然放下手捂住臉,肩膀都在顫抖,第一次在宋衍州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
宋衍州蹲過去,讓母親靠在自己的肩頭,安慰道:“媽,不管結果是什麼,我相信清夏都能理解的。”
阮馨卻搖了搖頭,哽咽道:“我作為一個母親,卻讓親子鑒定這件事情成為一種可能,就是我不稱職。”
宋衍州卻不以為然,“我去了陸家,陸母也并沒有把以甯當做養女看待,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不知情,媽你也并非知情人,如果真的鑒定出來有問題,那也不會是您的過錯。”
良久,阮馨才慢慢坐直了身體,臉上的妝都有些花了,她快速的伸手從自己頭上扯下幾根頭發,交給了宋衍州。
“我要結果,要快,而且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宋衍州點點頭說道:“媽,我知道的。”
陸以甯直到下飛機後,腦中始終還萦繞着剛剛阮馨那不同尋常的情況,不過始終想不通是為啥,最後隻能解釋為,也許是阮馨以為她和宋衍州之間有些什麼。
陸以甯出來後,就看到人群中一個挺拔又熟悉的人——顧墨白。
顧墨白就站在人群中,遠遠的看着她,目光堅定而純粹。
顧墨白今日倒是穿了一件難得一見的風衣,雙手也都放在風衣口袋裡,比平時少了幾分莊重,多了幾分休閑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