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粼當時覺得很奇怪,他的手即便不能複原,但是日常生活是完全沒問題的。
直到後來,他第一次實驗失敗後,當時顧墨白的手明明已經好多了,可當他再次見到顧墨白時,顧墨白的雙手又是當初的模樣,滿手鮮血,掌心全是碎瓷片。
他才終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故意的,但是顧墨白并不像是單純為了醫學而獻身,更像是帶着某種目的。
出于醫生和病人之間的信任,他要求顧墨白必須說出實情,否則他沒辦法繼續下去。
畢竟誰看到這樣一個瘋子不害怕!
後來顧墨白終于說出了實情,他妻子的手便是如同他的一樣受傷了,他想治好她,因為他妻子是彈鋼琴的,所以手很重要。
江粼聽完後,覺得合情合理,便答應了顧墨白,這一實驗就是五年,實驗了很多次,也失敗了很多次,但是顧墨白卻毫無怨言,一次次配合。
好在,最近這一次,看起來即将取得突破性進展。
“你再上幾次藥,應該就可以了,但是切記啊,最近不能用手使大力。”
江粼看完後,對顧墨白囑咐到。
顧墨白點了點頭,心中也充滿了喜悅,他的手有救了,證明以甯的手也可以。
以甯曾經說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可能回到當初,就像她的手不能複原一樣。
如今他試了五年,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有結果了。
幾日後,北城,阮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阮馨看着面前宋衍州帶來的兩份親子鑒定報告,隻是看着,卻沒有打算翻開的動作。
宋衍州也坐在沙發上,沒說什麼,等着母親自己決定。
阮馨心裡有些緊張,問宋衍州:“你來的時候看了結果了嗎?”
宋衍州點了點頭,聲音平淡地說道:“看過了。”
阮馨盯着宋衍州,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無奈自己這個兒子這些年成長的太快,有心隐藏情緒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什麼情況。
阮馨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踱步,看向遠方,最後終于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快速地走到辦公桌前,兩隻手同時翻開了兩份鑒定結果。
阮馨看完後,跌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掩面而泣。
宋衍州隻是默默的起身,走到阮馨身旁。
“這不是您的錯,當年要麼是護士大意,要麼是有人刻意為之。”
宋衍州說着,眼神中透露出淩厲的殺氣。
阮馨哭完後,起身走到休息室内把自己整理好,才走出來。
“查!我不管當初是大意還是刻意,他們讓我的女兒與我分離二十多年,我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