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辰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的喉嚨已經被人割出個大口子正在流血。
他要求我立刻開直播給她的白月光澄清,告訴所有人,她不是第三者而我才是。
我生命的最後時刻,是在他絕情的威脅中度過。
他說:「如果你敢拒絕,我就把你的名字從我的生命中徹底抹去。」
1
我死在一個下着暴雨的夜裡。
兇手是提前查過天氣預報的,在下雨天殺人容易抹掉痕迹,讓帽子叔叔更不容易破案。
他做到了,我的屍體被扔進近海的下水管道中,最後被卡在了入海的管道口。
我被亂七八糟的垃圾纏繞,有一些食腐的小魚慢慢地啃食着我腫脹的身體。
已經過去七天了,還是沒有人發現我已經死了。
可是我的靈魂,其實早就因為某種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回到了顧墨辰的身邊,隻是他看不到我而已。
其實,那晚,我回頭看到自己殘破的身體正被兇手頭朝下塞進下水管道口的時候,我就明白自己這短暫痛苦的一生終于結束了,我甚至如釋重負,以為自己再也不用見到顧墨辰了。
可是下一秒,我已經來到了明亮溫暖的房間。
深秋的雨太冷,顧墨辰的别墅内點上了壁爐,搖曳的火光印在秦悠然俏美的臉上,她慵懶得像一隻貓咪,半窩在顧墨辰的懷裡。
而顧墨辰正在給她擦頭發。
秦悠然嬌嗔地問他:「墨辰,你不怕雨微生氣嗎?」
顧墨辰:「她不敢,她怕我不要她了。」
房間裡有清晰的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我看到顧墨辰的喉結動了下,我知道是這味道勾起了他身體内部的某種欲望。
秦悠然有所覺察,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他曾經,也這樣吻過我。
2
第二天,顧墨辰的助理思思給他打電話:「顧先生,昨天沒有等到江小姐的直播,也沒有進行澄清,所以現在熱搜上仍然還是的話題。」
顧墨辰神情頓時陰郁:「可惡!」
我在他的身後,彎腰看他操作手機,他迅速地調出一串号碼,備注的名字是「江雨微」。
我記得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他給我備注的名字是「我的豬」,雖然比較粗魯但是充滿親昵,什麼時候改成了這樣冷冰冰沒有溫度的稱呼呢?
他撥打了我的電話,傳來服務台的聲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