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已經有了吧?」
我擡眸看向他,看着曾經讓我無比歡喜的眉眼,試探道:「若是,我确實有了呢?」
裴淩毫不猶豫道:「若是有了,就換一副堕子藥。」
「你怎麼能在主母之前誕下孩子呢?」
我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這話一出,他似乎才意識到,他讓我從妻成了妾。
他笑了笑,面色柔和了幾分:「甯甯,你放心,你在我心裡總歸是不一樣的。」
「妻和妾又有什麼分别?你我心裡有彼此就夠了。」
我忍不住反問道:「既然沒有分别,你為何還非要設計這一遭,讓我做妾,讓顧薇薇做妻?」
聞言,裴淩臉色一沉:「你這是什麼話?」
「你還未進門就這麼小肚雞腸,若是真讓你做了正妻,我後宅豈不是不得安甯?」
小肚雞腸?
我被教導得賢良淑德,唯一一次放縱就是與他。
我從不曾反對他納妾,是他自個兒要和我表忠心,哄我時說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将我抱在懷裡時說,巴不得見我吃醋的模樣。
我當時,還以為,遇到了真心愛我之人。
現在。
仿佛一盆冷水将我澆得透心涼。
我不再理會裴淩,轉身就走。
他還在我身後道:「顧央甯,你這樣,除了我,沒有男子會要你!」
他錯了。
我賢名在外,家世又清白體面。
在他之前,有好些家世顯赫的公子登過門。
不說這些,娘親娘家那裡也有好幾位哥哥都曾來說親。
是我想着,與裴淩青梅竹馬,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