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别墅大門時,我還能感受到身後的哥哥目光刺在我背上的不适感。
哥哥給的地址是他公司附近的公寓。
原來哥哥和張筱瑜這麼早就同居了,他說是我毀了他的愛情,是真的。
張筱瑜看見我的車子,一把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上。
“你哥現在怎麼樣了?”
張筱瑜看上去焦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眼中似乎有一種得償所願的雀躍。
“你到了就知道。”
我不想和張筱瑜多說話,不是因為我吃醋,而是因為我和媽媽都不喜歡她。
張筱瑜是我家資助的貧困生。
起初爸媽很喜歡張筱瑜的,因為她努力上進,學習成績很好。
是她們市裡的高考狀元,爸爸和媽媽親自接她來京都上大學。
媽媽很開心,因為她比我高一個年級,她成績優異可以輔導正值高三的我。
她對我很負責,每周輔導完都會将我的情況反饋給我爸爸。
哪怕我告訴她我的學習都是媽媽管的,她依然如故。
我總覺得她眼睛透着精明和算計,當時我以為是我敏感了。
直到她晚上被醉漢騷擾,哭着給我爸打電話,爸爸趕過去時,她一下撲到了爸爸的懷裡,吓得爸爸雙手高高擡起,臉都綠了。
這一幕正好被停好車趕到的媽媽看到。
張筱瑜哭着表示,自己把爸爸當作了父親,被吓壞了才如此。
爸爸媽媽嘴上安慰她,但從那以後再沒有讓她上家裡來,爸爸也沒有再出面管過她的事情。
大學畢業她想出國留學,帶着水果來家裡楚楚可憐地求爸媽借一筆錢給她。
媽媽也不是小氣的人,讓秘書給她轉了五十萬元。
她臨行前上門告别,碰到了在國外讀研究生畢業歸來的哥哥。
第二天張筱瑜把出國的錢還給媽媽,說想明白了,人應該腳踏實地,她要先工作,自己賺錢出國學習。
當時準備出門的哥哥,看着衣着樸素,但一臉堅定的張筱瑜,眼中滿是欣賞。
一個月後,張筱瑜入職我家公司,成了哥哥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