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董事瞪了顧池白一眼，指着他剛想罵人。
話沒說出口就被顧煜晟打斷了，他聲音很淡：“池白，不得無禮。”
俨然輕拿輕放了。
顧池白冷哼一聲，倒也聽話，沒再出聲。
五個養子裡，何董事可以指着顧池白罵，卻不敢指着顧煜晟罵。
他讪讪的扯了扯衣服，轉頭又将矛頭對準沈律師：“沈律師，你說句話啊？”
顧嬌嬌将手裡的茶杯放在木質桌子上，聲音不大但是脆響。
沈律師這才拿出一份文件道：“大小姐是顧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既然是繼承顧總所有的一切。至于遺囑為什麼一個月後才公布，這是顧總交待的，你有疑問可以去問他。”
何董事點點頭，随即反應過來，去問他，問誰？
去哪問？
fu**！
何董事臉色難看，但沒有發作。
沈律師繼續說道：“在大小姐完成學業前，顧氏集團暫時由顧煜晟和顧檀甯兩人共同打理，職位不變。董事長一職由大小姐暫時挂名。”
“各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幾個董事又是一陣交頭接耳，顧煜晟和顧檀甯兩人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臉上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
這是他們早就想到的。
至于兩人心裡會怎麼想，那就不知道了。
幾個董事一起走了，沈律師也告辭：“大小姐，我先走了，節哀順變。”
顧嬌嬌推着輪椅去送他，顧檀甯也起身想要推着顧嬌嬌，卻被她拒絕了：“檀甯哥哥，我和沈律師說兩句話。”
顧檀甯“嗯”了聲。
沈律師看顧嬌嬌操控輪椅很熟練，也沒有去幫她。
有時候，這樣可以保持自尊。
顧嬌嬌将沈律師送到門口，她的臉上還帶着哀傷，“沈叔叔，謝謝你了。”
她的聲音很是沙啞。
沈律師在心裡歎氣，勸道：“大小姐，你要調整好自己心情，保重好身體。一個月時間說短不長，還是…要好好做下選擇。”
有時候，二選一都挺難的，何況是五選一。
顧嬌嬌點頭，嗓音帶着哽咽：“我知道了，謝謝沈叔叔。”
沈律師走後，顧嬌嬌在院子裡坐了好久，她看着院子裡開的栩栩如生的珍珠梅發呆。
顧檀甯拿着一塊毯子過來，披在她腿上。
雖然正值盛夏，但是顧嬌嬌的腿最好是不要見風受涼。
“嬌嬌，晚上想吃什麼？讓阿姨們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