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可惜，當年的顧婉凝内心一心隻有逃離。
顧婉凝看向東宮懷川，一句話就已經替她回答了。
“爺爺，當年我母親的遺願，是真的讓我留在東宮家族嗎？”
東宮懷川愣住，時間似乎一下子将他帶到二十年前。
錯亂之際，顧婉凝的臉和顧楚彤的臉交織在一起。
居然讓他傻傻的分不清。
東宮懷川歎了一口氣。
“的确，說起你的痛苦，我也有一部分。
當年，楚彤的願望，是想讓你離開東宮家族。
她不希望你去到任何一個權貴相争之地。
甚至和我說，可以的話，将你寄養到一戶好人家也好。
隻不過，當年的我拗不過小澤的偏執，自己也走不出楚彤離去的心結。
特别是看着襁褓的你，和楚彤如出一轍的臉龐。
我如何放心你寄養到别人的家庭。
所以我默認了阿澤做的所有一切，把你待在我身邊。”
東宮懷川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看向顧婉凝。
“但是婉凝，我很抱歉，最後将你卷入了嫡系一脈的繼承人之中。
把你列入嫡系一脈的競争者之中，不是我的本意。”
東宮懷川語氣有些許的哽咽。
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當年不隻是小枭将你母親的死安裝在了他母親身上。
就連阿澤也以為是他幹的。
所以對于小枭他總是嚴厲、不喜。
把所有的疼愛與寵愛都給了你。
不僅僅因為你是顧楚彤的女兒，更是對小枭母親的怨念。
所有人都以為是小枭的母親害了你的母親。
在這之中我卻也默許了這一舉動和行為。
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讓我一遍遍在懷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的。
才讓你深陷嫡系一脈的競争，爺爺對你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