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要臉,但是蕭華臨的臉還是得顧的,畢竟這位可是金主爸爸,不能得罪太狠。
所以這種聽小曲的事兒,不能張揚。
水榭裡,早已備好了茶點,以及小帥哥。
還是昨天彈琴唱歌的清秀樂師小哥,名字叫孟懷。
小帥哥穿着韶音署的樂師服,十八歲左右,屬純欲系,容易臉紅得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撩。
聲音也好聽,用聲控江雲瀾的話來說,就是純純的受音,還是那種惹人保護欲爆棚的弱受。
孟懷也是剛到,正抱着琴準備放到琴幾上,見到顧子衿,忙先行禮。
“孟樂師不必多禮。”顧子衿坐下。
江雲瀾則自覺的從袖子裡掏出曲譜來同孟懷“講重點”,講完之後他談了一遍,又讓他去琵琶部尋一位小帥哥過來教他彈一遍。
水榭裡傳出琵琶聲的時候,和水榭隔着一片湖水、被柳樹遮掩了大半的亭子裡,兩道身影對坐着正在下棋。
一道清晰的可辨認出是許雲期,另一道身影則被垂柳枝葉遮掩,隻知道對方穿着一身暗紅精美錦袍,自然閑散,恍如妖孽。
聽到湖對面傳來的琵琶聲,他嗓音似含了春日細雨的笑意:“那小家夥倒是會教得很。”
許雲期微微側眸,卻并未開口,隻專心思索片刻後,将手中的白棋子放回棋奁中,坦然道:“我輸了。”
這一局,頹勢已無法逆轉。
紅衣男子衣袖微擺,散漫着:“今日便下到此,本王去聽會兒小曲。”
語畢,隻剩一抹紅衣殘影留在原處,随即也随主人消失。
江雲瀾聽到一半肚子疼,以為自己是要響應大自然的呼喚,和顧子衿說了一聲,就匆匆溜出去找茅廁。
結果剛出水榭沒幾步,耳尖的捕捉到衣服的摩挲聲,她猛然回頭上仰,就看到那極高的樹枝上,透過樹葉枝蔓間隙看到了一抹紅色身影。
對方并不意外被她發現,眸光懶懶散散的垂下看她,帶着一抹促狹的笑意。
江雲瀾:……
這眼神,這貨不用猜都知道是那個妖孽音的偷窺狂!
清楚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江雲瀾毫不猶豫的就權當沒看到,轉身繼續找茅廁。
她是當沒看到,但對方顯然不願放過她,将樹上拇指大小的綠果子當成暗地,朝她扔。
江雲瀾邊躲着邊往遠處快步走,連頭也沒回。
按照她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逃出對方的攻擊範圍,然而她怎麼覺得這攻擊力道不減,反而還越來越有勁了?
江雲瀾疑狐的回頭,然後無語了。
特麼的那人就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跟着,道路兩側都是樹,他就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上,跟貓兒逗老鼠一樣。
江雲瀾氣笑了,卻也沒有傻到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還要沖上去。
所以……
她捏着蘭花指朝着那抹紅衣方向一指,像是被吓破音的喊道:“來人,有刺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