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打賭哪一隻會赢卻又分不清哪一隻對哪一隻,都不要臉而說占上風的那一隻是自己下注的那一隻的時候,一聲口哨響起。
剛剛還打得難舍難分的兩隻鷹就分開了,一隻俯沖向下,帶着身上一些顫巍巍要脫落不脫落的羽毛。
江雲瀾一看是沖着她們腌制魚的大盆方向,吓出了尖叫:“卧槽!别靠近我的魚!!!”
顧子衿也想叫來着,但她沒忘記自己“偶像包袱”,忍了忍,忍住了。
站在大盆邊上的金昭聽到江雲瀾那恍若天塌的叫喊,腳都歪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了過來,發動内力,用輕功往湖上飛,接住了聽到他聲音召回來的蒼鷹。
蒼鷹爪子穩穩的抓住金昭右臂的護臂上,同時随着它翅膀一收,身上欲墜不墜的羽毛嘩啦啦的不要錢得往下掉落。
“啧啧啧,毛多就是好,掉了這麼多也沒見秃。”顧子衿羨慕道。
“不,那隻是因為你瞎。”江雲瀾看得很清楚,腹部那裡秃了一小塊,還有後腦勺那裡也秃了一塊。
“好吧,我近視。”顧子衿攤手,不做無謂的狡辯。
金昭接住了一隻,另一隻則是被宮月的口哨聲召了過去,停在了窗口君北揚面前。
為原本甯靜柔和的畫面增添上一抹野性。
傾國傾城的美人與威風凜凜的鷹。
一個在窗内,一個在窗外。
一個囚困于深宮,一個翺翔于天際。
唯美的畫面,江雲瀾和顧子衿再次恨自己沒有手機,也恨自己詞彙量不夠,隻有一個“卧槽”來形容此刻内心的震撼。
然而下一刻,那威風凜凜的鷹一回頭,那胸口赤果果的沒了羽毛遮擋的模樣落入兩人眼中。
什麼唯美,什麼野性全都散了個一幹二淨,隻剩诙諧。
顧子衿是靠掐着江雲瀾的胳膊才忍住沒有哈哈大笑。
而江雲瀾則是因為被掐疼了才把笑給憋了回去。
然後,顧子衿就被江雲瀾給踩了一腳。
“狗剩,你不講武德!”顧子衿被踩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是你先動的手!”江雲瀾哼哼道。
“那扯平了。”
“扯平。”
剛剛還相殺的兩人迅速和解。
兩人很顯然隻對兩隻鷹打架的畫面感興趣,至于那隻鷹是來做什麼的并不去打聽好奇,而是專心的開始烤魚。
腌了一會兒的魚放上烤架,燒得通紅的炭火開始發揮自己的作用。
沒有被關注的君北揚卻是垂眸看着宮月從鷹身上取下的紙條,看完之後便凝聚内力于掌心一捏,紙張便化為灰燼。
“宮月,你說,這些鼠輩何時才能明白,想殺本王,他們還不夠格?”君北揚單手支着下巴,漫不經心。
随即便又惋惜道,“他們若是多長個腦子或許就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