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玩得可開心?”
這聲音辨識度可太高,江雲瀾腦子裡直接就蹦出了一雙狐狸眼。
她循着聲音擡頭往上看,就看到了一雙和腦中浮現的狐狸眼重疊的眸子。
那人身形颀長,穿着一身玄色衣袍,衣擺被湖上的風吹得獵獵響動。
他就站在三樓垂眸看着她。
那雙眸子裡蘊着燈籠的火紅,映着月光的銀輝,看向她是含着笑意盈盈。
江雲瀾簡直要溺在那雙眸子裡。
如果不是夜裡風太冷,吹得她一個機靈抖擻從那雙眸子裡掙紮了出來,她可能真要腿軟了。
“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江雲瀾,看着那戴着面具的男子,瞳孔震顫,吓得一個結巴。
在這些人眼裡,她和顧子衿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啊……
“我我我我,我自然是來尋你的。”他故意學她結巴的回答,随即淺笑着從上方飛落到她身側。
江雲瀾吓得直接把顧子衿給扔地上了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不不,肯定是我喝多了産生的幻覺,對,是幻覺,就是幻覺。”江雲瀾禀着我假裝看不到即不存在的唯心主義嘴裡不住的念叨着。
君北揚看着她别開臉自我欺騙的小模樣,失笑。
他用誘哄的語氣道:“小東西,你過來,仔細瞧瞧我是不是幻覺。”
江雲瀾本就有點醉,腦子轉得沒那麼快,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到了他跟前,正在用手指戳他胸膛。
手指突然被他握住,他低笑着:“小東西,喝醉了,手勁兒倒是不小,是想要将我胸膛戳出手指印來嗎?”
她自己許是都沒反應過來,手機注了内力,這要是沒有内力傍身的人被這麼戳上幾下,怕是得遭了内傷。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江雲瀾否認三連,好幾次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都沒抽出來,然後瞪着他,“這是我的手。”
“嗯,是你的手。”君北揚順着握住她的那根手指,将她整個手掌握在手心,才發覺她的手又小又軟,指節雖然有常年練武留下的老繭,卻也顯得單薄得很。
她太瘦了。
怎的吃了如此多也沒長些肉?
以前對于那些總想方設法的對他投懷送抱的人,他隻覺得煩,連衣角都不讓人碰一絲。
可對着這小東西,心境卻全然不同,隻是握着她的手,便是愛不釋手。
他輕捏着她的手指,像是對待珍寶般溫柔。
“癢。”她的嗓音不自覺的因為手指間傳來的酥麻而軟了幾分,絲毫沒有威懾力的兇道,“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