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揚把人帶進了船艙,方松手,江雲瀾就一個咕噜噜的自己滾到了角落裡,抱着膝蓋防備的盯着他:“要錢沒有,要命更沒有!”
“那你有什麼?”君北揚看着她,配合的詢問。
“我有顧子衿,你要什麼找她要!她現在可牛逼了,是貴妃娘娘,錢都在她身上。”江雲瀾非常果斷的将仇恨踢給好閨蜜。
“你便是如此輕易便将顧貴妃給賣了,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他便說着,便将宮月準備在船艙裡的水盆端過來,将手帕擰幹了給她擦臉。
被人捧着下巴擦臉的江雲瀾被迫擡頭看他,和顧子衿鬧了一通,原本就醉得不重的她這會兒清醒了些。
那原本糊成一團的腦子怎麼也理不清楚的腦子有了點思考的能力。
她盯着那雙狐狸眼,抽回自己被他握着用手帕擦着的手,眼神迷離:“你,你為什麼在這裡?”
說着,她困得打了個哈欠。
玩了一天,這會兒半夜,又喝了不少酒,她這會兒靠坐着,船艙裡暖融融的,她實在忍不住犯困。
“自然是抓你回宮。”君北揚把自己的手擦幹淨,就坐在她對面,同她說話。
“你自己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倫不類,不……”江雲瀾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掰起手指念詞語。
君北揚被她這突然發散的思維給惹笑了,沒出聲打擾她。
結果她還沒把知道的“不x不x”格式的詞語都說完,就已經把自己說困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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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還在遊舫上的顧子衿,此刻已經把五爺給丢了,握着蕭華臨的手,美滋滋的把臉給埋了進去。
蕭華臨這才知道,他這貴妃的臉有多精巧,他一隻手便可以遮掩住,而手心傳來她臉上肌膚的觸感更是讓他一怔。
原本酒醉一直鬧騰貓五爺的人此刻卻像一隻貓兒一樣蹭着他手心,乖巧安靜,蕭華臨的心都跟着塌陷了一小塊。
隻是她緊緊攥着自己一隻手的姿勢讓蕭華臨隻能單手攬着她的腰把人帶下遊舫,上另一隻君北揚讓人備着的船隻。
這船劃船的人是金昭,也是君北揚刻意安排的,讓金昭同蕭華臨把顧貴妃是怎麼離開栖鸾宮,然後這段時間裡又在皇城做了些什麼,事無巨細皆告知。
蕭華臨聽着,眉頭微蹙,隻是在看到正安靜枕着自己手掌蜷縮的躺在身側的顧子衿的時候,又舒展開來,像是怕驚吓了沉浸于夢鄉的人兒。
從遊舫回到宮中,天邊已經露出一抹白。
蕭華臨嘗試抽出自己的手無果,又不願強行擾了睡着的人,便隻能将人帶回自己的寝殿歇息。
睡了不過一個時辰,蕭華臨便被懷裡人兒的動靜給吵醒,向來戒備心極強的他下意識便将人給甩下了床榻。
一聲呼疼傳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将誰甩了出去。
即便休息不過一個時辰,睜眼時他也已全然清醒,坐起身看着地上捂着腰喊疼的顧子衿,道:“孤的錯,傷着哪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的時候,顧子衿猛然擡頭,看到蕭華臨的時候,一句:“卧槽。”脫口而出。
她剛剛就覺得睡得不舒服,總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綁住,所以掙紮了一下,沒想到直接就被人給甩下了床,還以為是損友江雲瀾造的孽,沒想到……
原本還迷迷糊糊的顧子衿徹底清醒了。
被吓的。
蕭華臨見方才還趴在地上喊疼的人,麻溜的爬起來站着看他的模樣,顯然是沒傷着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