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見了,也見不着殿下的面,我聽說當時皇城多少世家大族的貴女都在沿途的酒樓上候着,隻盼見到霆王殿下一面,可惜殿下策烈馬于大軍先行,隻瞧見一抹殘影。”
“哎~霆王殿下金尊玉貴,若是能嫁予他,便是此生無憾了。”
“你想得倒是美,不論出身門第,便是這才情,樣貌,隻怕都入不了霆王殿下的眼。”
“那鄭家小姐名門貴女,才華樣貌出衆,從及笄之年候到如今雙十年華,這些年多少才俊求娶皆不得,她便是一直待字閨中等候殿下,這已經是皇城人盡皆知。”
“那鄭家小姐卻是個美人,隻是皇城多少美人,若是用一個等字便能等到霆王殿下娶之,那排隊都能排到皇城十裡開外。”
“确實,再者言,我覺着鄭家美人哪兒比得上我們許司樂,許司樂那般清風朗月的人物,若是能與霆王湊成一對,那才是天造地設。”
“噓,此事輕言,不可外傳,方才我還瞧見許司樂抱着琴往鶴轸樓,許是在琢磨曲譜,我瞧着他今日甚是高興的模樣,定然是因為知曉即将能與霆王見面。”
“是了,是了,我聽聞霆王最是好琴,許司樂這些時日一直在做新的曲子,定是為了霆王。”
“如此說來,那日我見許司樂佩戴了一塊北原産的玉佩,品相極佳,想來是霆王所贈之物。”
“你們沒覺着這幾日許司樂的心情也極佳,總是時不時的笑,像極了思慕情郎的模樣。”
“咦惹~霆王定然也是趕着要見許司樂,才策馬快行。”
……
她們越說越離譜,全憑一張嘴,已經說到霆王和許司樂今晚就要滾到一起。
江雲瀾聽得津津有味,也不由感慨大晟國女子的想象力之豐富,深得她心。
聊了一會兒,這些女樂師就有人被叫走,其餘人也匆匆散了。
江雲瀾把手裡還剩着的幾顆瓜子嗑完,拍了拍手準備離開,卻見樹枝一晃,枝葉亂顫,一道人影立在她邊上那根樹枝上。
坐着的江雲瀾側仰頭看去,毫不意外的對上一雙狐狸眼。
他真的是神出鬼沒得很,她在哪兒都能碰到他。
“有事?”江雲瀾被透過枝葉的光刺得眯了眯眸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恰巧路過。”君北揚說。
“哦,那你忙,我走了。”江雲瀾也不太想了解他怎麼就這麼恰巧,恰巧了這麼多回,反正他就是一閑人,滿皇宮的亂逛。
她也想當個閑人,現在就靠她那傻閨蜜努努力,讓她安逸的當個閑人。
“等等。”他開口。
江雲瀾假裝沒聽到就飛走了。
君北揚失笑的跟了上去。
兩人在樹梢上穿梭着,最後江雲瀾在假山上停了下來,從假山飛下去,落在了無人的湖畔,他則是緊跟其後。
“有話就說。”江雲瀾簡單直白的問道。
君北揚本是碰上了便想關心一下她的膝蓋,話到了嘴邊突然就一轉彎,變成了:
“許久未見,想見見你罷了。”
“不,你不想!”江雲瀾一本正經道,還往後退了半步,以表自己不被動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