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5頁)

得了她的回答後,他将她喝過一口的湯端了過來,就着碗喝着,一碗湯沒多少,他三兩口就喝完了,放下碗的時候,碗已經空了。

江雲瀾用餘光瞥着,看他微仰頭把湯喝完,看他吞咽的時候喉結滾動,她沒說話,隻是心跳莫名的加速了。

她真特麼想摁住心髒,問它:你亂蹦什麼!?不就是喝同一碗湯嘛!?又不是親嘴,激動個鬼啊啊啊啊!

君北揚這才将方才的話繼續說下去,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你未曾察覺錯,他們的确沒有表面如此恩愛。”

“準确的說,是隻有李氏以為他與父親恩愛,而父親不過是逢場作戲,這戲一作便是多年……”

君北揚簡潔的将事情同江雲瀾說起:

當初君随風娶李氏并不是心甘情願,而是被當今太後逼迫,為大局考慮不得不娶。

李氏是太後一手教養出來的,嫁入君家,目的不純。

君随風為了将這個擺在身邊強有力的眼線養廢,從一開始就讓她以為一切盡在她的掌控之中,他已然被她征服,在自己如日中天之時甘願為她卸下權柄都甘之如饴。

他一點點的将她麻痹,給她編造了一個牢籠,牢籠裡都是假象,而她置身于假象中卻毫無知覺,逐漸被消磨養廢,将那些太後精心教養的手段丢得一幹二淨,隻餘她那自以為是的嚣張跋扈,她才是被君随風拿捏得死死的,隻等一個合适的時機将之除掉。

這一切,從她開始因為君随風的細緻體貼等舉動開始愛上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敗局。

而這一切,君随風花費了十幾年,可見心機至深,演技精湛,竟瞞過了無數人,如今皇城中提起李氏與君随風,皆是恩愛夫妻,羨煞旁人等詞。

可江雲瀾卻是第一次見兩人,竟就察覺出不對勁來,不得不說,她着實敏銳。

江雲瀾聽到君北揚誇贊自己敏銳,她扯了扯唇角,自豪的嘟哝了一句:“我身邊有個戲精本精,加上我電視劇電影刷得夠多,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君北揚沒聽清她嘟哝的是什麼,但看她那嘚瑟的小眼神,就猜了個大概。

“宮裡膳房的蛋羹不錯,你嘗嘗。”君北揚給她舀蛋羹的時候,江雲瀾正好聽到隔壁的君随風正對着後頭的召過來宮女說話。

君随風說:“我夫人喜食蛋羹,再端一份過來。”

然後江雲瀾看着面前君北揚給她舀的蛋羹,一個離譜的念頭就冒了出來,她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眼神裡都是質疑。

君北揚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她露出這般質疑到控訴的神色。

“怎的了?有話便說。”

江雲瀾的确不是個太能藏住話的人,指着面前的蛋羹,說:“你不會也是要把我養廢吧?!”

她雖然覺得自己現在就挺廢,但自己樂意廢和别人故意要她廢又不同。

她想到那李氏被君随風故意養廢而不自知,這麼多年身邊躺着的人是随時可能要自己小命的人,就不由後背發涼的抖了抖。

這一個一個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君北揚被她這一番話說得既惱又無奈,他擡手,輕彈了彈她的腦門,失笑道:“江雲瀾,你的心肝都被狗給吃了?你有何需要我費心将你養廢的?”

江雲瀾立即就捂住自己的腦門,皺眉;“你别把我妝給弄花了!”

她說着,探頭到一茶水杯上方,勉強用茶水照到自己額頭被彈的花钿位置沒給他給弄花,這才松了一口氣。

頭不可斷,血不可流,發型不能亂,妝容更不能花!這都是女人的命!

君北揚此刻真想撬開她的小腦瓜瞧瞧,裡頭都是些什麼神奇的東西。

接着又聽她一本正經的說:“估計是你想弄死我,但因為我武功高強你一時間搞不死我,所以要把我養廢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