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前廳陪着賓客喝酒的君北揚中途尋了借口出來的一小會兒給江雲瀾送過來的。
他掀了蓋頭。
摘了江雲瀾頭頂那重得不行的冠。
脫了那華麗卻過于沉重的九米長,金絲線繡鳳紋的曳地外袍。
還不忘扣着她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一會兒才回前頭陪賓客喝酒。
臨走前,他還不忘誇贊了一番江雲瀾今天很美。
所以這會兒江雲瀾很心安理得的吃飽喝足,然後聽到了輕敲窗口的三聲響。
江雲瀾狐疑的打開窗的時候,一股熟悉的藥味傳了進來,她看到了花婆婆那張慈祥和藹的笑臉。
“小主子,這是最後一碗,老婆子能幫你的隻能到這裡了。”花婆婆笑眯眯道,看着江雲瀾喝下兩碗湯藥。
“花婆婆,你說這句話我總覺得自己要上刑場了。”江雲瀾哭笑不得。
“傻孩子,什麼上刑場,大好的日子,不得胡說。”花婆婆笑眯眯的罵道,然後拿過藥碗準備帶走。
走了兩步,花婆婆又折返,回頭低聲對江雲瀾說道:“咳,阿瀾,男子,不能太慣着,那,咳咳……悠着點。”
江雲瀾聽懂了,但是卻滿頭問号。
喝了藥,就容易犯困,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江雲瀾坐了一會兒,沒撐住等到君北揚回來就先睡着。
等江雲瀾聞到一股酒味睜開眼的時候,就見君北揚正坐在床畔準備抱起她要去哪兒。
“娘子,久等了。”君北揚的嗓音都快能凝出蜜來,江雲瀾聽得心頭都跟着酥麻。
“要去哪兒?”剛醒來的江雲瀾聲音軟綿綿的。
“你猜。”君北揚輕松的抱着江雲瀾出門,飛身上房頂。
“不會真要把我賣了吧……”江雲瀾嘟哝着,邊摟緊了他的脖頸。
習武之人,耳力非凡,自然是聽到了。
他低笑道:
“娘子,你的小腦瓜裡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今晚是我們花燭夜,還是想些旖旎之事較為妥當。”
聽着他的話,江雲瀾這會兒反應過來了。
明明新房布置好了,他卻非要帶她出去,而花婆婆那番話……
顯然,他是打算今晚替她解毒了。
為什麼要選在今天解毒?
答案……
江雲瀾腦子裡帶顔色的廢料一下就多了起來。
想着,她的手也就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