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怕顧家的資産落不到她的手裡?
我淡笑着看向沈年年:“我與赫菲菲兩情相悅,何來怄氣的說法,更何況婚事早已定下,你這是要搶婚不成?”
我故意說出搶婚二字,沈年年果然立馬反駁:
“我怎麼可能搶婚——我……”
她面色鐵青,咬牙道:“我隻是見不得你随意玩弄赫家的臉面,若你日後反悔,那可是會拖累整個顧家的!”
聞言,我更是直接笑出了聲:
“那就不勞你擔心了,畢竟你姓的是沈。”
當場收養她們三人的時候,沈年年帶頭說要保留父姓,不願意改姓。
父親也不屑強人所難,直接随了她們的意。
直到這一刻,沈年年才終于認真看向我的臉。
那雙曾無時無刻都盛滿溫柔的眼,此刻滿是寒霜,似乎恨不得将她當場驅逐。
赫菲菲見我主動和沈年年劃清界限,心中不由得一暖,抓着我的手又緊了幾分,仿佛害怕再次失去。
沈年年喉間幹澀,遲疑的又問了一次:“你真的要娶赫菲菲嗎?”
“沈年年,誰給你的膽子糾纏軒林?”
父親威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幾步走到我的身旁,雙目死死盯着沈年年。
沈年年脊背一彎,失去再次開口的勇氣。
“抱歉……”
她在我父親面前,始終覺得低人一等。
因為她是被收養、被施舍的一方。
我看着沈年年又露出這副表情,卻沒和以前一樣開導她。
從前,我會一遍遍的告訴沈年年,父親看重她才會對她嚴苛。
她在顧家從不低于任何人,甚至日後她執掌的股份會比我更多,她的孩子更是會擁有一切。
可父親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
我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都比不過姜思年一句是是而非的挑撥。
隻要姜思年可憐巴巴的說一句:“同樣都是寄人籬下,年年我明白你的不容易。”就能輕而易舉讓沈年年對顧家懷恨在心。
沈年年視線不斷在我和赫菲菲的身上交換,最終抿着唇笑着對父親說:“是我顧慮不周,今天是軒林的生日,也是他的訂婚宴,我還沒來得及祝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