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赫斐。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
赫斐握着輪椅兩側把手,開始緩緩起身。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站起來居然足足高出我一個半頭,起碼有一米九。
赫斐将我攬入懷中,動作輕柔:“我隻是出車禍傷了腿,這兩年已經快好了,懶得走路才坐輪椅,其他的都是傳言。”
我頓時有些汗顔。
但也明白赫斐說懶得走路也隻是說辭,畢竟殘廢這個名頭也能讓人降低許多警惕。
想到這個,我心頭頓時一緊。
如果赫斐想對顧家出手,那我豈不是羊入虎穴……
這個猜想讓我止不住冒出冷汗。
赫斐毫無察覺的疑問:“你冷了嗎?冷了我們就回去吧。”
我讷讷的點了點頭,腦中思緒萬千。
赫斐嘴角含着笑,将一串水晶珠鍊戴在我的手上。
看見這串珠鍊,我下意識問:“當初救了我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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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那年我被父親的仇人綁架,當時有另一個男孩和我一起被抓。
是他護我周全,把我藏在廢棄的油漆桶裡。
後來是沈祈年找到了我,我也從那時開始對沈祈年多了一份感激的情緒。
這份情緒逐漸變質為愛慕。
仔細想來,其實當初救了我的人不是沈祈年。
他隻是恰好打開了那個油漆桶的蓋子,當時警察和父親還有其他人都站在旁邊,可我眼中卻隻有他。
赫斐不滿的點了點頭:“對啊,某人說會一直記着我的,結果第二個月就全家離開京城,連電話号碼都沒給我留一個。”
我心虛抱歉的低頭,赫斐又将我攬入懷中:“算了,也怪不了你,都怪沈祈年太心機。”
我笑着嗯了一聲。
完全沒注意到躲在角落裡的沈祈年。
他面色灰白,滿腦子都是我和赫斐抱在一起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