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跟你過日子的,又不是來跟你爹娘過日子的。隻要你對我好,就足夠了。」
陳鴻宇的手臂緊緊纏繞着我的腰身,用力之大,像是恨不得将我嵌進他的身體裡,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婉儀,我是真的很愛你。
「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後悔嫁給我。」
我的身體漸漸變得火熱起來。
這一夜,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不隻是身體變得鮮活,我的靈魂似乎也因為這熾熱的愛情,而重返年輕。
8
陳家世代經商,祖上最榮耀的時候,幾乎壟斷了半個帝國的經濟。
可到了如今這一代,别說維持祖上榮耀了,陳家商号已經落敗到,被其他幾家聯合踢出了京城商業圈。
京城找不到活路,陳鴻宇便把目光放到了遠洋貿易上。
他拿着一份航海圖,興緻勃勃的指給我看:「婉儀,隻要我能順着這條航線抵達東洋,就能把積壓在庫房裡那些過了時的絲綢玉器,全都賣給那些異國人,換回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
「到時候,陳家有救了,你也不用再跟着我受窮了,我一定會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我很想支持陳鴻宇的事業,但我必須給他潑一盆冷水。
因為上輩子,陳鴻宇就是在這次去東洋的路上,遭遇了特大風暴,二十艘載貨的商船全沉了海,隻有一個忠心的仆人乘着漁船,把陳鴻宇的骨灰帶了回來。
我告訴陳鴻宇,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在海上出事了。
陳鴻宇讓我别多想,依舊按照計劃準備出海的行囊,我為了阻止他去送死,和他大吵了一架。
拼着一哭二鬧三上吊,終于把他留在了家裡。
這邊,我還沒想好該怎麼和陳鴻宇緩和關系,那邊,将軍府就出事了。
深更半夜,顧封珩強闖進了陳府,一腳踹開了我的房門:「蘇婉儀,祖母她出事了,太醫院連着派了好幾個太醫都治不好,我記得你和你母親學過醫術,我求你現在跟我回去救救祖母。」
太醫院的禦醫其實比我的醫術要好,可老夫人是女人,和那些太醫男女有别。
太醫們隻能懸絲診脈,而我卻能脫了老夫人的衣服,為她針灸治病。
我記憶裡,老夫人的身子骨一向不好,可她第一次發病,是在三年後,并不是現在。
顧封珩看出了我的疑慮,補充解釋道:「祖母是被許明慧氣病的,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
「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救祖母,你快跟我回将軍府。」
顧封珩一邊說着,就要來拉我的手腕,卻被陳鴻宇用力打開了手:「蘇婉儀是我娘子,哪有大半夜跑去你家的道理?
「你這個登徒子居然膽敢闖進我娘子的卧房,我現在就要報官,把你抓進大牢裡!」
我拉過了陳鴻宇的手,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焦急:「人命關天,你現在先别計較那些有的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