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甯腳步一頓。
“孩子一時半會離不開親生爸爸,是你自己心髒,不尊重自己罷了。”
她走了。
當晚,我痛苦的無法入睡,翻來覆去間甚至還有了幻聽,聽到她在房間跟林于皓的歡聲笑語。
第二天一早,冬冬已經被送了過來。
小男孩的行李擺滿了客廳,傅雅甯歡欣鼓舞的幫他收拾。
我看在眼裡,五味雜陳。
原來神女也會笑。
不像她與我結婚當天搬進新家時的寡淡,她說修佛之人不可得意忘形,因此闆着張臉。
如今我才知道,是我不值得。
收拾過後,傅雅甯牽着冬冬回房洗澡。
不知怎的,她房間裡就傳來孩子的哭聲,嘩嘩的淋浴聲也停了。
我有些擔心。
傅雅甯畢竟沒當過母親,更沒照顧過孩子。
冬冬還小,萬一在洗澡時磕磕碰碰,那會很麻煩。
結婚五年,我對傅雅甯早已經是潛意識的關心。
雖然我們昨晚才大吵一架,但我沒理由遷怒一個孩子。
既然冬冬已經到家,我不會真的撒手不管。
推門而入。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件男人的外套挂在門口。
我楞在原地。
她房間的浴室門半開着,我很容易就看見了裡面的場景。
冬冬刷牙刷出了血,吓哭了,傅雅甯剛洗完澡,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正在溫聲細語的安慰他。
而在她的身後,林于皓正在幫她吹着頭發,笑着說冬冬膽小。
多溫馨的一家三口啊。
明明這是我的家,傅雅甯是我的妻子,此刻的我卻像個局外人。
我臉色一瞬蒼白,心被撕扯的不成樣子。
眼前的這一幕無異于五雷轟頂,我站不穩腳跟,狼狽的退後幾步碰到牆壁。
這聲響驚動了林于皓,他轉過身看到我,滿臉都是無措。
“顧先生,你别誤會,我昨晚送冬冬過來,孩子小,不讓我走,我才留宿了一晚。”
“就是陪孩子,其他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