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問起是否還有為難之事時,我道:「廷宗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組織有心,請幫忙留意他的消息。」
顧父聽到我的話,「啊啊」叫喚起來。
我忍不住抹了眼淚:「他為民而戰,就算人沒了,也該忠骨還鄉讓長輩安心才好。」
「簡同志放心,組織一定盡力而為!」
領導們走後,顧母關了房門,鬼鬼祟祟在房内不知翻找什麼。
隔着狹小的窗戶,依稀能聽到她羞惱的怒吼。
「放哪裡了?你到底放哪裡了呀!」
回應她的是顧父的嗚嗚聲。
我從懷中掏出那張電話号碼扔到竈洞裡,火舌一卷,那張紙瞬間化為灰燼。
6
原本我就是去年縣裡的婦女楷模,再加上報社這般用心宣傳,我成了縣裡的名人。
帶着公婆去讀書那天,很多人來為我們送行。
托報道的福,縣裡好心人主動為我們換了一張卧鋪票,我不用跟着坐人擠人的硬座車廂。
綠皮火車緩緩開動,看着逐漸遠去的縣城,我心中漸漸清明。
顧廷宗,誰的父母誰孝順。
你不來就山,那我就把山給你送過來。
來接我們的,是爸爸曾經最得意的學生陳海潮。
「缦貞,你……辛苦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粗糙的皮膚,暗沉的粗布衣裳。
在農村勞作那麼多年,我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很醜吧。
「海潮哥,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電話來得正是時候,再晚些,我就不在帝京了。」
我的父母都不在了,若是沒有他幫忙,隻怕我還得多費些心思。
他給我們租的房子就在學校邊上,步行到學校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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