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說:“我已經找好了房子,待會收拾完行李我就搬過去。”
看到窗外的搬運貨車,江淮安失魂落魄看着我:
“顧念,非要這樣嗎?”
我走進書房,把簽過名的離婚協議書,再一次放到他面前:
“我說過,這一次是認真的。”
“顧念,我發誓我跟餘瑤真的沒什麼,昨晚如果不是她哭鬧着要自殺,我根本不會……”我打斷他的話:“這不重要。”
江淮安面露呆滞:“什麼?”
我與他四目相對,輕笑着說:
“從現在開始,你跟餘瑤無論什麼情況,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所以你真的沒必要跟我解釋這些。”
聽完這番話,江淮安那雙本就布滿血絲的眼,肉眼可見的迅速變為深紅。
搬家後的第三天。
跟好朋友約了酒店下午茶,剛到咖啡廳,落座沒多久的時候,江淮安打來一個電話,我沒有接。
沒一會,我收到一條短信。
看到這條短信,我那曾經骨折過左邊肋骨,隐隐約約,跳痛了一下。
我曾經出過一次蠻嚴重的追尾車禍。
7
那時候恰逢江淮安在外地出差。
救護車到達之前,我虛按着疼痛感越來越明顯的左上腹部,哆哆嗦嗦着給他打電話,打到第四個的時候,男人終于接了。
他的語氣非常冷漠:“我在開會。”
聽到我抽泣着說我出了車禍,身體很痛,感覺很害怕,江淮安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
即便隔着手機,我也想能想象得到他當時的表情,究竟有多麼不屑一顧:
“顧念,你一個成年人了不知道出撞到别人車後要找交警?你打給我有什麼用?我是能馬上飛到你身邊幫你收拾爛攤子,還是能替你扭轉時間,提醒你睜大狗眼好好開車?”
“淮安,我不是,故意想打擾你,隻是我真的很害怕……”
“夠了别廢話了,成熟點,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滴,滴……
當年那通電話被無情挂斷後的忙音,此時此刻,演變成了江淮安的來電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