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顧懷易把懷孕的白月光帶回了家。
白月光想取我而代之。
她把我推下樓梯時,我拉着她一起摔了下去。
恰巧顧懷易從房間裡出來。
看到這一幕,他朝我責備道:
「伊伊孕期有些無理取鬧,你别太計較。
「我先帶她去醫院,等會叫王媽來扶你。」
說完,他急匆匆抱起白月光,開車帶她去了醫院。
我的頭砸在台階上,迷迷糊糊間,一團團紅花在身下綻開。
如顧懷易所願,我們的孩子沒了。
我也,把他忘了。
1
我在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醒來。
呆呆地看着天花闆,總覺得失去了什麼。
心裡空落落的。
房間外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
一個有些狼狽的男人闖了進來。
他面容俊逸,因為煩躁,襯衫上方的扣子松松垮垮。
坐到我床邊的椅子上,眼中流露幾分擔憂:
「我聽王媽說,你剛從手術室出來?
「萬幸伊伊隻是有些胎動,沒流産,不然,她該哭得傷心了。」
他頓了下,語氣多了幾分責備:
「你也是,明知道她懷孕,就讓着她點,不該這麼計較。」
說完,他掃一眼我包着繃帶的腿:「還疼嗎?」
我腦袋還有些暈暈的,費勁地眨眨眼睛。
見面前是一個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