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在開車,不方便接吧。
我安慰着自己,重新躺回病床上,一點點數着床頭的鐘。
可等到太陽都落山了。
季佑澤還是沒有來。
5
夜裡有些冷。
我穿着單薄的病服,倔強地坐在床上等。
就在我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個穿着黑色賽車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正眯着眼犯困。
男人重重敲了敲桌面。
我猛然驚醒。
面前的男人輪廓分明,眼眸幽邃深長,右眼眼角點綴一顆紅痣。
身上還帶着淡淡的煙草味。
是季佑澤沒錯。
可我分明記得,他不會賽車,也最讨厭抽煙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
季佑澤擰眉打量着我。
視線掃過我纏滿繃帶的腿,又看看我蒼白的臉,笑了:
「秦想梨,離開我,你就過成這樣?」
我隻當他還在為前天的事生氣,撲進他懷裡,像隻小貓一樣撒嬌:
「對呀,所以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
我指着腿想跟季佑澤訴苦,可實在想不起來怎麼摔倒的。
想得腦袋疼,幹脆把臉埋進季佑澤懷裡:
「反正,你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
他的賽車服很冷,身體也僵。
心,卻跳動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