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季母去世,很大概率是發生在我們分手之後。
我那個時候,有沒有陪在季佑澤身邊?
他要是一個人,該多絕望呀。
我控制不住地想象季佑澤傷心的樣子,恨不得穿回去給提分手的自己兩巴掌。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我那麼堅定地要跟他分開?
董月凝繼續道:
「他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開車,情緒本來就不好,一下子失控,也出了車禍。
「他虎口的那條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醫生說,再也消不去了。
「那時公司剛剛上市,另一位合資人卻突然撤資走人,她還是核心設計師。
「那個時候,佑澤很崩潰。欸,秦小姐,你還好嗎?」
董月凝驚訝地看向我的左手虎口,那裡已經被我抓得鮮血淋漓。
我将手藏進病服的袖子裡。
蒼白着臉搖頭,勉力朝她扯出一抹笑:
「我沒事,你繼續。」
董月凝點點頭:「那麼艱難的日子,還好他挺過來了。」
慢慢地,她臉上浮現一抹羞澀的笑。
帶着點驕傲,像隻小布偶貓:
「我一直陪着佑澤,他總是說,幸好還有我在。
「我這麼愛他,在這麼艱難的時候,當然要陪着他啦。」
我怔怔凝視着她。
在她說完後,虛弱地笑道:
「你們都是很好的人,一定會幸福的。」
曾經本該是我的幸福,現在屬于别人了。
不過,我怪不了任何人。
是我不配。
而董月凝,她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