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猛地打掉了。
我以關愛傻子的眼神掃了他一眼,轉身進正殿,給娘親請安。
晴兒瞪他一眼:
「有病。」
12
我坐在娘親身側,給她捏腿。
「今日讓太醫替顧郎看了診,他風寒已好全了,怎得還不走。莫不是,舍不得你?」
晨起喝的粥都快吐出來。
手上加了勁兒,我惡狠狠咬牙:「等午後,我就讓人把他的行囊丢到門外去。」
可還沒等我趕人,一位妙齡女子便找上門來。
她大着肚子,在門口吵鬧,逼我讓賢。
「殷頌安,你給我出來!
「你自诩名門之後,卻如此刁蠻。四年前,你逼得顧郎與我分離,可如今你與他結為連理四載,卻依舊未能為他延續香火,既如此,又何苦占着正妻之位不放呢?」
拐角處來了緩緩一輛貴氣的馬車。
應是薛尚書來同我爹商議要事。
那女子說着就跪下了,她張開雙手,攔住來的馬車,求大人替她做主。
她含着淚,低頭摸着隆起的小腹:「我腹中,已懷了顧郎的孩兒。顧郎向殷小姐提過數次和離,殷小姐屢屢不應。殷府勢大,民女知尚書大人通情達理,萬般無奈之下,今日才來此懇求。求大人為民女做主!」
薛尚書下了馬車,站在門口。
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我爹爹聽見動靜,出了府來。
那女子上前扯着褲腿,大哭起來。
「懇請宰相大人成人之美,放顧郎自由。」
她是成了心要我相府難堪。
我爹愣了。
「和離書,頌安早就寫好,是他自己未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