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聿的陳詞确實立不住腳。
婚内通奸,官府要判他流放。
我娘讓丫鬟給爹爹傳了信,念及他四年來精心照料二老,未有差錯。
金銀細軟一律不帶,隻将他逐出門去罷。
15
我和顧思聿終于是徹底沒了關系。
這事耽擱了幾日,我想小倌的緊。
當日就坐着小轎,往春風樓去。
「溪诏為何不在?」
覃媽媽見了我,卻是眼神躲閃。
「他,似是想起來自己的身世了。」
我嘴角不掩的勾起一笑:「哦,可弄清楚了,他是哪家的公子?」
明日我便讓媒人去下聘。
「弄...是弄清楚了...隻怕...」覃媽媽閃爍其詞。
「莫非是門第寒微?」
她搖頭。
「那是姑媳嫂侄難以相處,為惡一方,恐非善緣?」
她依舊搖頭。
「總,總不能是罪臣之子吧...」我猶疑了。
覃媽媽将我拉到一旁,表情惶惶難安,愁都要愁死了:「你不知,他竟是...太子殿下...哎喲...」
前兩年,陛下端午率百官遊獵。
年輕的太子追去林中獵一頭野鹿,卻未注意懸崖,騎馬失足,誤滾下山坡。
陛下派人尋了數月,屍首全無。誰料太子殿下滾下馬後,順坡又滾進了江裡。
江水沖到岸邊,被人救起。
十兩銀子賣給了春風樓。
覃媽媽繞着手絹:「你說,我還讓殿下接客,雖隻接了你一人吧,但...诶!殷小姐你怎麼暈倒了...快來人啊...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