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曾想,裴愉居然也跟着一起來了。
他穿着一身微收腰的意大利剪裁西裝,眼下帶着淡淡暈黑。
以往他宿醉得到下午才能醒,如今卻在上午九點的時候坐在我的會議室裡聽我講話。
要不是我和裴氏是合作關系,我真的會懷疑裴靖帶他來是為了搞我心态。
整個洽談過程中,裴愉都一言不發地看着我。
直到會議結束,其餘人都散去,而他獨自留了下來。
這是要跟我說話了。
「如果是聯姻,為什麼不能和我?我和他的家世不是同一等級的嗎?」
想來我也沒那麼善良。
因為我現在心裡一點愧疚都沒有。
「裴愉,你知道的,我是顧家的大房長女,自幼被家族的封建思想熏陶慣了。」
「平時怎麼玩都可以,但我結婚要找清白的男孩子。」
他嘴唇被咬得發白。
「所以你一開始就沒想跟我結婚?你跟我隻是玩玩而已?」
我給自己斟了杯茶。
「别說得這麼憤慨,我們都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他笑得哆嗦。
「你要是沒打算和我有什麼結果,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你難道不是故意讓我誤會?」
「為什麼在國外那麼照顧我?為什麼我出了車禍時隻有你一個人陪着我?為什麼在任何時候,我打一個電話就能讓你來到我身邊?」
「你敢說,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15
「我不想說電視劇台詞,裴愉。」
「但是我對你的想法和态度,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我垂下眼睛時,突然想起那個一起度過的平安夜。
裴愉喝醉了,他趴在桌子上,笑得很單純,漂亮的臉被暖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