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開始絞手指。
食指翹起來的皮被用力一撕,帶出一個很小很深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但我絲毫沒有發現。
我想起進這裡工作時,老闆讓我們都各自編了一套「愛賭的爸,生病的媽,貧窮的家庭和破碎的他」這一套專門哄心軟富婆開酒的說辭。
于是我就把這套說辭原封不動地告訴了顧慎之。
顧慎之面色陰沉下來,一手緊握住酒杯。
完犢子了,他不會要拿杯子砸我吧!
「系統,怎麼辦,我會不會死啊?」
系統幽幽道:「不會。」
在我和系統哭訴的時候,顧慎之冷冷開口:
「既然如此,你很缺錢對吧?」
「來,讨好我——我給你開酒。」
他竟然沒生氣?
一旁的方奇戳我,小聲提醒:「快去啊!」
我的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法控制四肢。
我站在原地,沒動。
「顧先生,多謝您的好意,但人窮志不窮,我……我……」
我說不出來話來了,我怕我一過去顧慎之就會掐死我。
拜托,他的臉色真的好吓人。
不敢動,真的不敢動。
氣氛又一次陷入僵局。
身旁的方奇挺身而出,說:「顧總,路路是新來的,他不懂事,還是我來伺候您吧。」
顧慎之還沒說話,就有個圈子裡的二世祖罵罵咧咧踹向方奇:「滾,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眼見方奇要被踹到,我眼疾手快一次,把他拉住了。
顧慎之擡手示意一下,二世祖不甘地閉嘴。
顧慎之向我發出命令。